白夏夏原本以为,能在约翰先生身边学到那些关于公益的知识,已经是自己步入12月以来最幸运的事情了。
没想到,等她回到s省,才发现惊喜远不止于此,还有另外两个好消息等着她呢。
10号那天,白夏夏和季珩一同从唐市回到了s省。
这次季珩来s省,是为了处理公务交接,他将白夏夏送到家属院楼下,便匆匆跟着来接他的车走了。
临别前约定好,晚上季珩会过来接她,然后两人一起回老洋房住。
白家对于季珩每次来s省,白夏夏都会跟着一起去老洋房住这件事,已经习以为常,反正两人已经领证了,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再多加干涉。
再说了,这婚礼也马上就要举办了,哪怕此时真有了孩子,别人也看不出什么。
白夏夏刚回到家,白大嫂就告诉她,有两封她的信,还有一个姓胡的大爷来找过她。
白夏夏顿时感到有些惊讶,姓胡的大爷?
谁呀?自己好像不认识……
突然她愣住了,眼睛瞪得圆圆的,连忙问:“大嫂,你说的那位大爷是不是精瘦精瘦的,中等个子,头发乱蓬蓬的,还夹杂着不少白发?”
心想:难道是胡老师从安市提前回来了?
她原本还以为,所有下放的人员,都要等到高考结束后才会被调回城呢。
白大嫂仔细回想了一下,说道:“确实挺瘦的,像竹竿一样,不过头发倒是梳得挺整齐的。我也不确定是不是你认识的人。”
她顿了顿,接着说,“哦,对了,那位大爷走的时候给你留了一张纸条,让你有时间去找他。我把纸条和信一起放在你屋里的抽屉里了,你回头看看是不是?”
白夏夏连忙向大嫂道了谢,急匆匆地回屋查看信件。
她拉开抽屉,果不其然,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两封信,还有一张折叠得方方正正的小纸条。
她先拿起纸条,展开一看,熟悉的草书映入眼帘,正是胡老师的笔迹。
纸条上只简单地写了一个地址——s大的教师公寓楼,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白夏夏的心里瞬间涌起一阵难以抑制的激动:胡老师真的回城了!
怀着这份雀跃的心情,她又拆开下面的第一个信封,抽出信纸,原来是蒋玉珍写来的。
信的开头,蒋玉珍先是热情地地向白夏夏道贺,恭喜她即将举办婚礼。然而,紧接着语气中透出一丝无奈与遗憾,她提到自己不知道能不能请到假去参加婚礼。她曾向大队长提过一次请假的事,但大队长只说到时候再说,没有给出明确答复。所以,如果她去不了,希望白夏夏不要怪她。
接着又详细地描述了南杨大队那边最近的一些情况。
信的最后还提到:前两天,一辆车突然开到牛棚,把胡老师接走了。公社书记一路上点头哈腰,恭敬地陪着,那些人的来头似乎很不简单。
蒋玉珍在信里还表达了对胡老师的担忧,生怕他会遇到什么麻烦,问白夏夏要不要找人帮忙打听一下。
白夏夏看完这封信,心中愈发确信:胡老师真的回城了!
白夏夏把蒋玉珍的信放一旁,又打开最后一封信。
这封信是郭美芬写的。
说起郭美芬,白夏夏就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之前她和季珩在郭美芬家特地多等了两天,可是都等到预产期过了,郭美芬的肚子还是半点动静都没有。
结果她和季珩这刚一离开,郭美芬就生了。
还是个6斤多重的壮实大胖小子!
更巧的是,孩子刚一落地,黄国强就风风火火地赶了回来,正好赶上了他儿子人生中的第一泡尿,被淋了个满身湿透。
郭美芬打趣说,她儿子这是在“记仇”呢,怪他爹回来得太晚了。
郭美芬在信里还提到,多亏了白夏夏之前送的那个哨子。
那天,秀榕嫂子家的虎子又不知跑哪儿去了,秀榕嫂子急得四处找孩子就离开了一会儿。
谁知道,秀榕嫂子刚出门没多久,她的羊水就突然破了,把她吓了一大跳。
好在她想起白夏夏送的哨子,赶紧吹了起来。邻居们听到哨声,立刻赶来帮忙,秀榕嫂子也很快就赶了回来。
要不是这个哨子,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郭美芬还说,白夏夏是她儿子的救命恩人,要认白夏夏做她儿子的干娘。
之后,白夏夏每隔一个星期,最多半个月,都会收到郭美芬的信。
那些信里满满当当都是吐槽她儿子和黄国强这对“冤家”父子的趣事,每次看郭美芬的信都把白夏夏乐的不行。
可这次,信隔了快一个月没来了。
白夏夏前两天还在想,要不要让季珩帮忙打个电话去那边打听打听,没想到信就来了。
白夏夏连忙展开信,目光刚落到第一行,就看到郭美芬在信中激动的告诉她,她要带着她儿子一起来京市参加她和季珩的婚礼!
原来,这封信来得晚,是因为郭美芬和黄国强闹了小别扭,一直在冷战。
郭美芬觉得白夏夏是她最好的姐妹,一直对她那么好,无论如何,白夏夏的婚礼她肯定都是要去一趟的。
但黄国强担心从c省到京市,路途太过遥远,郭美芬一个人去不安全,他不放心。
而且,他所在的部队又不能随时请假,实在抽不开身,于是坚决不同意郭美芬独自前往,甚至把她的证件都收了起来,生怕她不听话,偷偷一个人跑了。
为此,郭美芬气得不行,跟黄国强单方面冷战起来。
不过就在前两天,黄国强突然回来了,还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上级派他去京市汇报工作,他可以带着郭美芬一起去!
这可把郭美芬乐坏了。
当晚她立刻大献殷勤,让已经素了快半个月的黄国强狠狠“饱餐”了一顿,这就害得她第二天都没能下床,信也跟着又晚了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