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这样到了沈清雅说的地址。
进去前，阮棠有些忐忑，但还没张嘴，就被祁少焱护在护在身后。
“跟紧我。”
阮棠回过神来，原来他也害怕这是陷阱。
“你带着我……”阮棠忍不住问：“不怕我拖你后腿嘛。”
“怕。”
祁少焱的直白直接把阮棠想说的话都堵了回去。
她瘪了瘪嘴，听见他低沉的声音又响起。
“能和你并肩作战的机会不多了。”
阮棠微怔。
她听出了他语气里浓烈的不舍得，心里便也跟着发酸。
两人并肩走进，第三间商铺只是个卖观赏鱼的店铺，巨大的水缸铺满墙面，湛蓝色的灯光氤氲着别样的神秘感。
老板是个男人，走出来看到祁少焱，瞬间明了。
“沈小姐在里面等您。”
按动机关，角落里的鱼缸缓缓移开，露出隐秘的暗门。
即便是这样紧张又危险的环境下，沈清雅居然还是全妆，连头发丝都被精心打扮过。
阮棠喃喃。
还真不愧是她。
“阿焱！”看到祁少焱的那一刻，沈清雅便迫不及待地扑上去。
但祁少焱只是轻巧地往旁边一躲，还顺带拉走了阮棠。
沈清雅结结实实扑了个空。
空气凝结，沈清雅这才看见阮棠居然也在！
“你来干什么？！”刚才的温存浑然不见，只剩下带着怒意的质问：“这里不欢迎你！”
祁少焱根本不给沈清雅对阮棠继续发作的机会，结实的肩膀靠过来，像堵墙一样挡在沈清雅面前。
冷冰冰地提醒她：“说正事。”
沈清雅被祁少焱这口气说得委屈，一下子眼泪就出来了，她别过头去故意悄悄抹着眼泪，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人家冒死给你通风报信，你怎么能对我这么凶……”
“黑鹰会要毁掉北城，沈家也很难幸免。”祁少焱直接了当地戳穿了沈清雅的心思：“你不是为了我通风报信，你只是怕黑鹰弃车保帅，舍弃沈家。”
与其被黑鹰会舍弃，不如早做打算，至少还能为沈家某得一线生机。
沈清雅没那么聪明，这种主意，应该是沈淮山的意思。
沈清雅一时心虚，说不出话来，但伤透心的样子还是没变。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阿焱……我一心都是为了你的安全，这个阮棠，和司南辰走那么近，而柳以琴和司南辰的关系我们都清楚，万一她是司南家的奸细，那我们所有的计划都会泡汤……”
言下之意，如果阮棠在，她就没法把柳以琴的下落说出来。
“不想说就算了。”祁少焱本来也没抱多大的打算，就当和阮棠出来兜风：“希望黑鹰会倒下的时候，你别后悔今天的决定。”
说罢，转身就要走。
“阿焱！”
沈清雅急忙追上去：“为了这个阮棠，你就不管北城了吗！黑鹰会还在出逃，那么多人的生命都有威胁！你怎么能为了阮棠什么都不管了！”
她仍旧带着哭腔，但眼底的眷恋和哀求，到真像个“为民请命”的好人。
只是祁少焱根本不往她话里跳。
眼神反而更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