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为了自己的一点妒忌之心不肯说出黑鹰会的下落，你把北城放眼里了？”
“她从一开始就没把北城放眼里。”阮棠忍不住站在祁少焱身边开口：“沈家和黑鹰会联手，害死那么多无辜的生命，卑鄙无耻到了极限，你现在反倒一副圣人的模样来指责祁少焱，你到底要不要脸啊。”
沈清雅被怼的脸色一阵铁青，她只恨黑鹰会杀了阮棠那么多次都没有成功！
“你要是现在说了，还能勉强算个戴罪立功。”阮棠道：“继续憋着，就是继续和黑鹰会绑定，到时候恐怕你们就要一起下地狱喽。”
“阮棠！”沈清雅脸色涨红，如果不是祁少焱在，她真想冲上去扯烂这张让她作呕的嘴脸。
沈清雅也是激动，阮棠越是冷静，甚至还自然地挽上了祁少焱的手臂，甜腻地唤了声：“阿焱。”
祁少焱身子一僵。
嗯？
还有这种好事？
“我们走吧。”阮棠软糯的声音再次响起，听得祁少焱骨头都发酥。
自然是阮棠说什么都行。
两人转身要走，但阮棠脚步故意很慢。
她相信暗中还有人在盯着。
就沈清雅，做不出这么有脑子的注意。
只不过原本是挺好的一个主意，又要被沈清雅的愚蠢葬送了，暗处的人，应该不会眼睁睁看着沈清雅犯蠢。
“等等！”
熟悉的声音响起，沈淮山缓缓从门后走出来，脸色铁青，眼神狠狠地剐了沈清雅一眼。
这种关头，居然还有心思和阮棠争风吃醋！
真快把沈淮山气死了。
“清雅态度不好，不过她也是担心小焱的安危而已。”沈淮山说了几句场面话，便切入正题：“既然大家都聪明人，废话不用多说了，我们只有一个要求。”
祁少焱脸色清冷，示意沈淮山继续说下去。
“黑鹰会一旦倒台，你要保住沈氏。”
“免谈。”
祁少焱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你们的问题自然会有人调查，我不可能帮你们隐瞒。”
沈家做的事情早已不止是商战，而是违背了道德和法律，如果只是为了抓住柳以琴，而要包庇他们。
那祁少焱，和他们也就没什么两样了。
阮棠忍不住有些崇拜地看向祁少焱。
刚才沈淮山提出这个要求时，她甚至在潜意识里真的考虑了这个交易，捉住柳以琴，缓解北城危机，对她来说已经很诱人了。
但祁少焱仍旧能冷静又周全的考虑。
怪不得人家说他是北城的守护神呢。
沈淮山还是不死心：“那我们把柳以琴的消息告诉你，能得到什么好处？”
“良心。”
祁少焱只是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祁家和沈家那么多年的感情，你真能如此绝情？！”
“什么时候有过感情？”祁少焱冷眸微眯：“这话你应该去找爷爷说。”
言下之意，沈家是祁敬安的狗，又不是他祁少焱的。
而现在，祁氏是他祁少焱说了算。
“你！”沈淮山脸色惨白：“你以为沈家倒了，祁氏就能高枕无忧？！”
沈淮山被彻底逼急了：“我手里握着的东西，足够让祁氏跟着我们一起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