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舟舟露出一个茫然的表情。
上官暄放下擦头发的布巾，坐在雁舟舟对面，开口道：“说说吧，你为何会出现在凶案现场。”
雁舟舟抿了抿嘴，有些心虚的说道：“单明轩见过五刃七节鞭，我只想追过去问问，他到底从何处见到的。”
“然后呢？有答案了么？”上官暄追问。
雁舟舟点点头。
上官暄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想了想开口道：“要不，你先说？”
“我？我说？”雁舟舟指着自己鼻子，有些不解。
上官暄点点头：“你的表情告诉孤，你心中有些不安和疑惑，而这些不安和疑惑，会影响你对孤的坦诚。所以你想问什么，不妨先问。孤给了你答案之后，你再权衡要如何对我说。”
“呃……”雁舟舟觉得上官暄平静让她愈发心虚，因为他看起来就像一个知晓答案的老师，而她则是那个被他考验的学子。
思来想去之后，雁舟舟开口道：“殿下，单将军一家的死，与你有关么？”
上官暄平静的回应：“并非我所为！”
雁舟舟长嘘一口气。
然而紧接着上官暄又道：“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雁舟舟惊讶道：“殿下说，单将军是因为你死的？这是为何？”
上官暄走到自己衣服旁边，拿出一把匕首，递到雁舟舟面前。
雁舟舟微微一怔，随后略显紧张的开口道：“风……风陵关的匕首？”
上官暄点点头：“今日在凶案现场，发现一个跟这个一模一样的匕首，落在单明轩夫人的身边。而她的夫人腹部，有一道明显的致命伤，伤口形状与匕首吻合。现在府衙正在加以调查。”
“京兆府怀疑殿下吗？”雁舟舟显得有些担忧。
上官暄平静的看着雁舟舟，不答反问道：“你怀疑孤么？”
雁舟舟愣在原地，想了想道：“怀疑过。”
怀疑“过”？
那就是现在不怀疑了？
上官暄勾了勾嘴角，继续道：“既然怀疑，为何不一直怀疑下去。”
雁舟舟斟酌一番措辞之后才回应道：“我承认，在听单将军回答完问题，在看到风陵关匕首印记的时候，我对殿下产生过怀疑。可是这么多日子的朝夕相处，我深知殿下不是阴险小人。就算你真的容不下单明轩，也绝不会祸及妻儿。在信你与不信你之间，我选择了相信自己的直觉！”
上官暄对这个答案很满意，没有过多的阿谀，也没有隐瞒自己的质疑。
他微微点头道：“孤不会让你的信任，落空的。”
雁舟舟看向上官暄，心里重重松口气。
“那么接下来说说，你都打听到了什么？”上官暄继续追问。
雁舟舟没有隐瞒，左右都说了这么多了，索性将单明轩的话，系数告知上官暄。
上官暄听完也很平静，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雁舟舟见状，询问道：“殿下……相信他的话么？”
上官暄回应道：“昨日孤去送行的时候，也曾问起五刃七节鞭的事。他的答案，跟之前在观音庙时，并无不同。你觉得……他到底是骗了我，还是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