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杪一噎。
她心虚地捏着牛奶盒，像是良心在饱受折磨，好一番挣扎过后，才稍微松口吐露点消息：“我只是在实话实说。”
顿了几秒，她声量弱了几个度：“但名声确实不太好。”
毕竟，她的小姐妹们嘴巴都很毒。
“但是。”她侧过身子，接下来要讲的才是重点，“归根结底，还是哥哥你的错，不是吗？”
“是的。”
周臣政重新挂挡，车子缓缓前行，“杪杪睡会儿吧。”
“你生气了吗？”
“没有。”
“我不太相信你。”尤其是经过昨天之后，关于老男人生气这件事，在岁杪这里他都没有信用度可言。
“刚才的话只是随口一问。”
周臣政这回确实没有生气。
杪杪只要不犯原则性错误，怎样都可爱。
“好吧，就算你真生气我也不会哄你的。”岁杪调整座椅，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我不会再让你打我屁股的。”
她严肃警告。
说完，便换上很温柔的口吻，轻轻抚摸着她的肚子，“宝宝，午安一下。”
她会睡到目的地。
本次度假的主要目的地就是泡温泉。
周臣政特意开了间带私汤的套房，极具园林式的装修设计，刚踏进房间便有种置身于苏州园林的既视感。
岁杪挨个房间推开门打量了眼，站在温泉池子前，突发奇想地和宝宝打了声招呼：“宝宝，你要抓好脐带哦，妈咪待会儿就要泡温泉啦！”
她摸了摸肚子，宝宝好像踢了她两下，像是在做回应。
不过在泡温泉之前，岁杪得先吃点东西。
他们在路上开了两个多小时，刚下车，还没正儿八经地吃一顿过点的午餐。
周臣政正在叫客房服务，杪杪在翻行李箱。
见他那边挂了电话，岁杪回头喊了声：“哥哥，你把我泳衣放哪里了呀？”
“不在这个箱子里。”
周臣政走到她后面，把她从一堆行李箱中间抱到床上，吓唬她：“小心磕到腿，要留疤的。”
“我不要。”
她满脸都写着拒绝，把脚丫子也缩回来，一点不露在床外面。
男人开了另一只行李箱，给她拿出泳衣。
岁杪盘腿坐在床上，想到刚说的留疤，煞有介事地和周臣政商量起临盆的事，“哥哥，我要顺产。”
“嗯？”
男人停下手中的动作，“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哪里突然啦，宝宝还有几个月就要生了，你这位爸爸一点也不称职！”岁杪语气不满，隔空踹了他一脚，“剖腹产会留疤，我不要，我这么漂亮才不要留疤。”
“不管是顺产还是剖腹产，各有优缺点，杪杪可以在了解之后再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