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妻子坐在一旁，有气无力地露出疲惫的笑容。
她打量着这个漂亮又破碎的家，无奈地叹气，目光望着地面，思绪空荡荡的，此时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纪北森敲击完毕，他按下回车键，电脑屏幕瞬间进入另一个互联网世界，打开了新的大门。
他翻看着《华人日报》上的头条新闻内容，反复确认乔依沫是否真的放走了狼牙。
新闻的报道真实地告诉他，她真的做了，没准处境还很危险……
为什么？
纪北森被她这么一搞，有些不理解……
他回想着火海中乔依沫的那些话，想到她两枪都没有打到心脏……
她故意的？
故意给那个外国人看的吗？
一想到她可能就是故意的，纪北森嘴角压不住地勾起。
按照司承明盛的作风，他应该死在地下室，连渣都不剩……不过现在都不能定论。
眼下只有找到狼牙才能知道他昏迷之后的事情。
但他也必须要确定乔依沫的生命安全……
司承明盛狠起来，比他歹毒多了……
也不知道u盘放出去有没有效果，纪北森闭上眼，沉重地呼吸……
他睁开眼睛，看向拼命吃饭的小女孩，小勺子在碗里挖呀挖。
这小女孩已经暴露在警察事业了，所以他用不上了。
“姐姐，你要孩子吗？”纪北森眯起黑色瞳孔，笑得妖魅。
“什么？”妻子有些错愕，还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那儿有个现成的，看着怪可怜，你收着呗。”纪北森半撑着俊脸，语气带着雅痞。
妻子转过头看向厨房的小女孩，小女孩也知道他在讨论她，伸着小脑袋看过来，瞧着是可怜。
“她原本是唐人街卖糖的，才跟了我没几天，好带好养。”
纪北森介绍，不过他连人家叫什么名字，几岁，哪里人都不知道。
也没兴趣知道。
妻子看着小女孩确实可爱，她同意地点点头，“好。”
小女孩抱着饭碗走了到纪北森身边，仰头看向他：“我想跟大哥哥……”
“跟我你会死，你想不想死？”纪北森勾着唇，“你要是想死，哥哥现在就把你掐死。”
“……”
小女孩眼里泛着泪光，怯怯地退回厨房。
纪北森满意地笑了。
刚想对妻子说话，厨房就传来她哽咽的声音：“芽芽不怕死，有种你掐死我……我马上哭给你看。”
“操。”
纪北森脸色一变，还真起身朝厨房去了。
妻子忙不迭地起身拦他：“先生！先生！孩子闹着玩的，先生您冷静……”
听到纪北森起身的声音，芽芽躲在厨房哭了起来……
大手猛地拉开厨房柜子，她抱着膝盖躲在那，哭得脸颊红彤彤的，纪北森欲言又止。
他想她了。
在波士顿和霍尔顿的时候……
她躲在窗帘后面哭，躲在角落哭，躲在狭小的空间哭，哭天喊地就是不求他。
逃避他的强制，她哭得不大，却哭得他心痛……
那小娇妻是怎么哄都哄不好。
“行了，滚出来。”纪北森思绪烦躁，她越哭，他就越想起那时候，什么都在强制她。
明知道她不喜欢……明知道自己也不开心……
“……”她没说话。
“行了我错了，你快别哭了！”
深夜，皇后城。
司承明盛在主卧浴室里洗澡……
乔依沫坐在办公椅上，两个人形机器人目不转睛地盯着。
她拿起艾伯特给的那份「秘密合同协议」，仔仔细细地翻看。
水晶吊灯在纸面投下细碎的暖黄，合同全是英文版，英文花字体，像蔷薇藤蔓蜿蜒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