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婧怡被她逗笑，“你还知道什么叫‘秘密’了？”
母女俩去卫生间，用暖壶里的热水兑凉水洗漱。
洗漱完，一大一小两人坐在餐桌旁，同时放空吃着早饭。
早饭还没吃完，李独芳就来了。
“嫂子？”岑婧怡起身，请李独芳坐。
李独芳笑眯眯的，从进门开始，视线就落在自己乖乖吃饭的茵茵身上。
她和蔡志斌结婚的时候，还没有计划生育的政策。
那时候她和蔡志斌还计划着，以后要生一儿一女，凑个好字。
结果还没来得及再要一个孩子，计划生育政策就出来了。
老家倒是有不少人偷着生，生完再交点罚款给孩子上户口。
可蔡志斌是军官，是干部，超生可不是交点罚款这么简单。
天知道岑婧怡茵茵刚到家属院的时候，她天天看着那时候还不会说话的茵茵，晚上总是做梦自己生了个闺女。
有时候半夜醒来发现自己是在做梦，她怅然若失，直接给了蔡志斌一脚。
蔡志斌迷迷糊糊醒来，问她发什么癔症，被她一顿喷。
“都怪你！当初我说天奇三岁了，可以给他要个妹妹了，你非说哥哥比妹妹大点才好，非要等到天奇上小学了再要！这下好了吧！要不成了！你还我闺女！”
蔡志斌自知理亏，每每都是卷着被子翻个身。
连着几天被念叨，他才终于忍不住反驳：“我那不都是为了你好吗？刚刚拉扯大一个小的，没能松快几年，又来一个小的！我这不是想着，天奇到时候上小学了，不用你操那么多心，还能在你忙的时候帮忙看着他妹妹。”
反驳完又嘟嘟囔囔：“还闺女呢，要是生出来又是个小子，两个混世魔王让你忙的屎都没空拉。”
李独芳自动忽略了蔡志斌的嘟囔，只听进去了前半段让她感动的话。
后来她再没提过关于生闺女的事，但每每看到茵茵，还是忍不住地想，要是自己有个软软糯糯的闺女那该多好啊。
现在终于让她逮到机会了！
她自己不能要，那她就要别人的！还省得生了哈哈哈哈！
毫不夸张地说，李独芳看茵茵的眼神几乎冒着光。
茵茵都察觉到了，扭头看着她。
眨眨眼，迟疑问：“大娘，你想吃嘛？”
小家伙看看手里的油条，看看李独芳。
最终掰下一指节那么长的油条，大方递出去。
李独芳被她逗得捂嘴笑得肩膀发颤。
“不吃不吃。”李独芳摸摸茵茵的头，“大娘不吃，茵茵快吃吧。婧怡你也吃，你们娘俩先吃饭，吃完我再跟你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