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一个初步的想法了……你舞跳得还不错,有人教过你吗?”
“塔露拉教过我。”
“即便不是领袖,她也是个多才多艺的人;她自愿放弃了优渥的生活,选择成为感染者的领导者,无论如何我都很佩服她。其实你和她也很像……”
“我?”
“你一直都有的选,你不是感染者,也有一身本事。其实你在乌萨斯的任何地方都能有所成就,但你还是选择了整合运动。”
“还是别说这样的话了。有些事情不是那么好假设的。”。”霜火淡淡地回答。
“那我们就谈谈刺杀谢尔盖的计划吧……反正这里音乐的声音很大,不会有别人听见的。我设想的计划可能要花上很久,甚至成功的概率也不高。”
“先试试,如果你的计划不可行、我们再改变方向。这段时间内我们还可以继续收集情报和串联城内的感染者。”
“……只是一刀杀死他,并没有什么意义。如果可以的话,我要让他忏悔。”
“这会很困难,我从来没试过让我将要杀死的人忏悔……不过考虑到谢尔盖掌握的情报,依然值得一试,整合运动想要长久地掌握切尔诺伯格城,绝对离不开‘石棺’。”
“你不是和我说过,凯尔希也知道很多事情吗?石棺的事情能指望她吗?”
“不能指望那个老女人,我们要想办法掌握自己的命运。赶紧说说你的办法吧。”
“谢尔盖还有个女儿,米莎。”
“绑架他女儿?”
弑君者若有所思:
“从戒备森严的高级住宅区绑架一个议员女儿?有点困难,不过这倒是一个思路。”
“我只是随便说说……哪怕你真打算这么干,也要和亚历克斯商量一下。他已经不再把谢尔盖视为父亲,可是米莎依然是他最在乎的姐姐。”
“嗯……”
弑君者望向了宅邸的看台,罗斯托夫伯爵身边,站立着一位带着眼镜的中年乌萨斯男子,他就是身为贵宾出席的谢尔盖议员。
1093年7月18日,切尔诺伯格,高级住宅区,19:51
谢尔盖在安保人员的簇拥下,返回了自己的住宅。他的住宅显然没有罗斯托夫伯爵与鲍里斯侯爵那样张扬,但也能称得上城内数一数二的独栋别墅了。
他的家已经冷清了许久,没有了活泼的亚历克斯,没有了贤惠的妻子,只剩下被过度保护的小米莎了。
身着漆黑军装的士兵在门口聚集,让这座宅邸显得格外热闹。
“发生什么了?”谢尔盖用严厉的口吻问道。
“没什么……应该又是抗议者在闹事情,这些油漆很快就能清除了。”士兵回答道。
“谁干的,抓住了没有?”
“……没有,这帮人很胆小,只会挑我们换班的空隙来闹事。”
“我看看,这写的是……伊利亚?”
宦海浮沉的谢尔盖脸上闪过了一丝惊讶,这一细微的表情变动并没有被任何人捕捉到。
“赶紧处理干净,下次再出现类似的事情,你们要一并受罚。”
“是,大人。”
1093年7月21日,切尔诺伯格,高级住宅区,6:42
“怎么又有名字了?”几个士兵慌慌忙忙地擦洗着宅邸的外墙。
“该死!这回有人把字刻在石头上了!”
“怎么了?”一个沉稳的声音出现在卫兵们身后。
“抱歉,谢尔盖大人,今天……早上我们来执勤的时候,有人把字刻在了外墙上。我们问了夜班的战友,他们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大人……”
谢尔盖摆了摆手:
“算了,不罚你们了。这一定是有人对我不满,想要对我发泄,有错的是我,我怎么能因为这件事让你们受罚呢?”
“多谢大人……”
谢尔盖望着墙上的字:
“伊利亚,索菲娜,莉莉娅,阿斯特罗夫,万比洛夫,罗曼诺维奇,凯尔希……事到如今,谁还会惦记这些名字呢……”
对于如今的谢尔盖来说,凯尔希是一个如此遥远的名字,却又如此温馨。
他依然记得那个穿着白大褂、发色偏绿的菲林,尽管比他们年长一些,但是凯尔希老师永远魅力十足。
她会手把手地教导谢尔盖,帮他改进论文的措辞,会时常语重心长地道出一些人生哲理,她对于学生文章中的每一处数据都会不厌其烦地询问一遍——这样的过分关心,有时也会让他倍感压力。
有些她难免过于严厉,隔几天她就会关注一下论文与实验的进度,如果进度没让她满意,凯尔希就会用极具文采的话语展开长篇大论的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