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高文彩带着许显纯为白莲教的造反大业干的热火朝天之际。
江南士绅得知了朝廷调兵南下的消息。
这消息犹如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江南官绅与东林党人之中炸开了锅。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皇帝和朝廷的态度竟如此强硬,试图以武力迫使他们屈服。
于是,江南官绅与东林学子闹得愈发厉害,竟组织大批学子公然罢课,上街聚众游行。
甚至不少青皮无赖、混混也趁机加入其中。
再加上官府的有意纵容,一时之间江南等地也开始乱了起来。
素有东林党两大智囊之称的汪文言和黄尊素,更是不遗余力地凭借自身在江南等地的影响力,为江南官绅摇旗呐喊、推波助澜。
在他们看来,朝廷调兵南下,不过是想进行武力威慑,这怎能让他们这些自视甚高的读书人轻易低头?
他们不仅利用舆论误导百姓,还打算策划一件“大事”,以此逼迫朝廷和皇帝就范。
…………
此时,钦差行辕内,邹元标面色平静,每日依旧悠然饮茶。而官应震却被江南官绅和东林学子的一系列行径气得暴跳如雷,破口大骂。
田尔耕也没了心思去挖掘贪官污吏的祖坟,整日守在钦差行辕内,时刻保持高度警惕,生怕门外那群游行的学子失控冲进来。
就在两天后,一名锦衣卫神色凝重,匆匆前来禀报:“启禀大人,大事不好!
刚刚收到消息,前日深夜,凤阳中都鼓楼之上突然天降红光,紧接着鼓楼便坍塌了。
如今,外边街头巷尾都在议论此事。”
说到这儿,锦衣卫面露难色。
田尔耕、邹元标和官应震三人瞬间愣住,面面相觑。
邹元标和官应震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都看到了深深的震惊。
田尔耕眉头紧锁,凤阳乃大明的龙兴之地,发生这样的事,他深知必须立刻禀报京师。
于是,他一脸正色地开口道:“立刻火速将消息传至京师,速报陛下!
另外,安排人手仔细打探情况,务必将此事彻查清楚。”
锦衣卫领命,匆匆离去。
这时,田尔耕转头看向邹元标和官应震,沉声问道:“不知两位大人对此事有何看法?”
邹元标面色阴沉,说道:“没想到这些人胆子竟然如此之大,竟敢对中都下手。”
田尔耕有些疑惑地问:“邹老大人的意思是,此次中都鼓楼坍塌是人为的?”
这时一旁的官应震也站起身来,沉声说道:“田大人,如今江南官绅和东林学子闹得不可开交,朝廷大军尚未赶到,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凤阳鼓楼坍塌,哪会有这么多巧合?”
田尔耕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杀机。
邹元标接着说道:“凤阳鼓楼,乃是洪武八年太祖爷下令建造,建成之时,太祖爷还亲自为其手书‘万世根本’的匾额。
对大明和陛下而言,凤阳中都意义非凡,毕竟那是大明的龙兴之地。
若老夫没猜错,恐怕江南官绅和东林党人接下来会利用凤阳鼓楼坍塌大做文章。
以‘天灾降临,太祖爷显灵’为借口,来逼迫陛下和朝廷就范,停止改进教学,和重启太祖《大诰》,还会趁机蛊惑民心。
此事一旦处理不好,必将引发大乱。”
田尔耕听后,只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没想到江南官绅和东林党人竟如此疯狂。
官应震这时站起身来,一脸严肃地说道:“田大人,此事不能坐等皇上降旨再处理,咱们必须提前行动。
一旦让东林党人把此次中都凤阳鼓楼坍塌事件说成是天灾,陛下的威严和朝廷的威信必将受到严重打击。”
邹元标闻言,点了点头。田尔耕一脸沉重地问道:“敢问二位大人,那如今该如何是好?”
邹元标正要开口,官应震却抢先说道:“邹老大人,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办吧!”
邹元标沉思片刻后,点了点头。
官应震声音冰冷地说道:“田大人,立刻召集锦衣卫,与本官一同前往凤阳。
咱们以钦差的身份,将凤阳知府及一众官员全部抓捕,然后把鼓楼坍塌之事彻查清楚,绝不能让它与天灾扯上关系。”
田尔耕点头称是,深知此次事件关系重大。
随即,他立刻安排一部分锦衣卫留在钦差行辕保护邹元标,自己则陪同官应震火速赶往中都凤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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