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官应震和田尔耕率领一众锦衣卫火急火燎地赶到凤阳,映入眼帘的便是已然塌了一半的凤阳鼓楼。
只见满地都是残垣断瓦,太祖朱元璋亲笔手书“万世根本”的牌匾也横在一旁。
看着被围挡起来的鼓楼,以及周围看守的衙役和士兵,二人脸色瞬间铁青,径直朝着鼓楼走去。
就在这时,一名将领刚欲开口阻拦,田尔耕不由分说,一脚便将其踹飞出去,而后大声怒喝:“锦衣卫办案,都给老子滚开!
把所有衙役和士兵都撤下来!”
衙役和士兵听到“锦衣卫”三个字,顿时不敢有丝毫反抗,乖乖退到了一旁。
随后,又有几人慌慌张张地跑去通报消息。
与此同时,田尔耕一声令下,锦衣卫迅速行动,将整座鼓楼团团围住,开始仔细勘查起来。
官应震和田尔耕则站在一旁,神色严峻地注视着一切。
与此同时,凤阳知府高斗光、中都留守周康光,以及一众镇守太监,包括曹文华等人,听闻锦衣卫和朝廷钦差已抵达中都凤阳,要彻查鼓楼坍塌一事。
顿时个个心惊胆战,赶忙匆匆朝着鼓楼赶来。
不多时,在一众锦衣卫的仔细搜寻下,一名锦衣卫匆匆抱着几块碎石,来到田尔耕和官应震身前,赶忙禀报道:“启禀大人,这是卑职在废墟中发现的,是火药。”
田尔耕闻言,立刻蹲下身子,在几块碎石上仔细摸索,又放到鼻子前闻了闻,随后脸色愈发阴沉,咬牙切齿地说道:“这群人真是狗胆包天,居然敢用火药炸中都鼓楼!”
就在这时,又有几名锦衣卫将搜寻到的其他证据,一一拿到田尔耕面前。
看着眼前残留的火药引线,以及散落的火药粉尘,田尔耕和官应震对视一眼,二人眼中均燃起了熊熊杀机。
就在此时,不远处,一众官员在衙役和士兵的簇拥下,骑着马匆匆赶来。
他们一路疾驰,来到田尔耕和官应震面前,赶忙下马行礼。“
下官凤阳知府高斗光、卑职中都留守司留守周康光、咱家中都镇守太监曹文华,见过钦差大人。”
官应震双目如刀,冷冷地盯着几人,沉声质问道:“来得倒挺及时,正好本官正要去请几位呢!”
听到官应震这话,几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官应震转头看向脸色苍白的凤阳知府高斗光,问道:“高知府,你给本官解释解释,这鼓楼究竟是怎么回事?”
高斗光脸色煞白,说话声音都带着颤抖:“回禀钦差大人,前几日,巡逻衙役匆匆来报,说鼓楼之上天降红光。
下官得知消息后,赶忙往这边赶,可还没赶到,就听到一声巨响,红光冲天,鼓楼随后就塌了。”
这时,一旁的镇守太监曹文华也赶忙赔笑着说道:“钦差大人有所不知啊,前几日,皇陵太祖殿内夜晚时分同样天降红光。
咱家原本以为是天降祥瑞,谁知道仅仅过了一日,鼓楼之上也出现红光,紧接着就塌了。”
说完,还做出一脸痛惜的表情。
官应震又转头看向身穿甲胄的中都留守司留守周康光,冷冷问道:“这事你怎么说?”
周康光被官应震突然一问,愣在原地,片刻后,满脸尴尬地说道:“启禀钦差大人,末将对此并不知晓,末将当时一直在军中。”
听完这几人的回答,官应震冷笑连连,接着说道:“那依几位的意思,这次凤阳鼓楼坍塌,到底是天灾呢,还是人祸?”
高斗光闻言,紧张得吞了吞口水,却不敢轻易开口,这种事一旦说错,可是要担责任的。
他下意识地看向中都留守周康光,周康光此刻低着头,一言不发。
就在此时,镇守太监曹文华尴尬地笑了笑,说道:“钦差大人,依咱家看,恐怕是太祖爷显灵了,至于是祥瑞还是……”
说到这里,便不再往下说了。
田尔耕一听,顿时火冒三丈,破口大骂道:“你们几个简直胆大包天,居然敢如此糊弄我们,睁着眼睛说瞎话!
你们来给本官解释解释,这火药引线是怎么回事?”
听到田尔耕的话,几名锦衣卫立刻将搜集到的证据摆放在几人面前。
田尔耕盯着中都留守司留守周康光,冷冷说道:“周留守,你也是行伍出身,对这些东西想必不陌生吧?”
周康光看着摆在面前的证据,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冷汗直冒,浑身颤抖,一句话也不敢说。
田尔耕又转头看向凤阳知府高斗光,说道:“高大人,你来给本官解释解释,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你们每年修缮凤阳鼓楼,用的就是这些东西?”
高斗光闻言,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
就在这时,官应震开口了,冷冷说道:“田大人,跟他们废什么话,直接全部拿下,直接用刑!
今日,咱们便要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听到官应震发话,田尔耕也不再客气,大手一挥,顿时几名锦衣卫上前,直接将三人拿下,压倒在地,捆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