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老夫人更是见不得油墨污衣?”
他故意掸了掸朱嫣儿袖口。
沾染的墨迹。
“这云锦袍子,表兄一日得糟践几套?”
年燕鹤额头开始冒汗,哆嗦着嘴唇嗫嚅。
“这、这”
抬头用长袖擦汗,注意到一旁的茶盏,心中多了一摸算计。
像是不经意间打翻了茶盏。
嘭!
茶水飞溅的方向,正是洛天宵坐的位置。
可能是力气不够,方向竟然偏移,直指朱嫣的方向。
“当心!”
洛天宵旋身揽住朱嫣儿腰肢,茶盏擦着石榴裙坠落。
他足背一抬截住茶盏。
热水溅在砖缝间。
蒸腾的雾气,模糊了年燕鹤扭曲的面容。
年燕鹤僵在原地。
他本想假意失手泼茶,此刻手臂还悬在半空。
洛天宵将完好茶盏,放回案几。
“表少爷这手抖的毛病,莫不是夜抄《孝经》落下的?”
年燕鹤脸色惨白,只能掩面落荒而逃!
洛天宵和朱嫣儿相视一笑。
“随我来下账房!”朱嫣儿说罢,率先离开的房间。
洛天宵紧跟其后。
进入账房后。
朱嫣儿推开雕花木匣,三十枚银锭雪亮。
“你的月例。”
洛天宵掂量银两,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
朱嫣儿抽出他怀中帕子。
“苏绣双面蝶,城西霓裳阁要价十五两。
上月刚支的账。”
洛天宵反手握住,朱嫣儿的指尖。
“夫人怎不说这帕子,裹过你手腕上的伤?”
他撩开女人的袖口,之前受过的轻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咳咳!
站在房门口的,翠柳闯进来。
见此场景,立马出声,打破尴尬。
朱嫣儿立马抽出手腕,一副镇定的样子。
“怎么了?”
翠柳收回探究的表情,严肃道。
“表少爷往库房去了!”
洛天宵二话不说,抓起账本疾走。
朱嫣儿抚着帕角蝶翼轻笑。
“倒是个会过日子的。”
库房中。
年燕鹤指着楠木箱嚷。
“这方端砚明明该入我秋闱用度!”
库房管事擦着汗辩解。
“是姑爷半月前就订下的!”
洛天宵来到库房,斜倚门框,“给他,再配上松烟墨十锭。”
“是!”库房管家终于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