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罗马,空气中弥漫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息。月光洒在石板路上,街道在灯光的映照下仿佛是历史的延续。斗兽场的轮廓在远处显得静谧而雄伟,然而今晚的罗马注定不平静。
但丁、艾吉奥、西撒、维吉尔并肩巡逻在市中心。四人走过万神殿、穿过西班牙广场,沿途的街巷里偶有路人探出头,对这支奇怪的队伍投来好奇的目光。
但丁双手插兜,叼着一根烟,神情散漫;艾吉奥步伐稳健,仿佛脚下的每块石板都了如指掌;西撒戴着手套,时不时擦拭指尖的波纹能量;维吉尔双手握刀柄,闭目走路,像随时能斩碎黑暗。
就在这时,一群人从暗巷里走出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黑手党。
为首的是个穿着白西装、胸口别着红玫瑰的男人,留着二八分的头发,脸上带着笑,像个随时能去酒会上跳舞的绅士。他摊开手,笑得优雅又危险:“各位天庭警察,真是有缘千里来相见。”
四人停下脚步。
“我来介绍一下自己。”白西装慢条斯理地鞠了一躬,“巴托洛梅奥·兰齐,黑手党罗马分支的负责人。”
但丁叼着烟笑笑:“少废话,找我们干什么?你们打算投降吗?”
“不不不。”巴托洛梅奥指了指天,“我今天不打算动手。我想和你们谈谈……自由。”
西撒挑眉:“自由?”
“是的,自由。”巴托洛梅奥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笑得几乎令人厌恶,“但丁警官,你是一位讲求自由的战士,对你来说,你的基本自由是什么?”
但丁缓缓吐出一口烟雾,笑容慵懒:“有拒绝的权利。”
黑手党群里爆发出一阵笑声,巴托洛梅奥却竖起手指,示意安静。
“很好,非常好。但我们呢?”他双手摊开,“我们的基本自由是什么?”
艾吉奥冷声道:“你们的自由?恐怕和别人的痛苦绑在一起。”
“不不不——”巴托洛梅奥左右摇头,眼神带着迷狂的光芒,“我们的基本自由,就是——贩毒。”
空气瞬间安静。
西撒眼神一冷:“你说什么?”
“贩毒。”巴托洛梅奥语气温柔,“人类历史上最古老的自由之一:选择让自己沉沦、堕落、毁灭。我们只是在提供选择。”
他缓步走向前方:“可你们呢?你们限制我们的自由,扼杀我们的权利,粉碎我们的梦想。”
“你们不觉得羞愧吗?”
话音落下,整条街安静得只能听见远处的钟声。
但丁缓缓低下头,笑了。
“抱歉啊,先生。”他抬起头,蓝色的眼睛里闪着寒光,“我一点都不羞愧。”
艾吉奥微微一笑:“自由,是建立在秩序和责任上的。没有责任的自由,不过是野兽的放纵。”
西撒双拳紧握,波纹能量在手臂上微微颤动:“你所谓的自由,是绑架他人、毁灭家庭、玷污孩子的未来。”
维吉尔缓缓睁开眼睛,冷漠的声音如刀锋割裂夜色:“人类的自由从来不是无限的。你们只是借自由之名,行毁灭之实。”
巴托洛梅奥耸耸肩,笑意愈发张狂:“呵——那么,就让我们看看,你们这些‘正义的代言人’,到底能否扼住自由的脖子。”
他打了个响指。
下一秒,街巷的两侧立刻冲出几十名手持武器的黑手党打手,步枪、冲锋枪、匕首、棍棒——街道成了一片火药桶。
但丁把烟甩到地上,用脚碾灭,笑容嚣张:“终于来了点像样的。”
艾吉奥抽出匕首,声音低沉:“保持阵型。”
西撒抬手弹出波纹泡沫:“记住,这群人最擅长从背后下手。”
维吉尔缓缓拔刀,刀光一闪:“动手吧。”
枪声炸响。
但丁一跃而起,银枪连发,击落一排子弹,落地时大剑横扫,掀飞三个扑上来的打手。
艾吉奥像一道黑影穿梭人群,匕首划破喉咙、挑断手腕,干净利落。
西撒双臂挥动,波纹能量卷起空气,击碎棍棒,震飞近身敌人,拳拳到肉。
维吉尔则像一道青蓝的流光,在混战中割裂敌人,刀光所过之处,敌人瞬间倒下。
街巷成了修罗场。
巴托洛梅奥站在后方,脸色从微笑变成狰狞,最后是惊惧:“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很快,混乱归于沉寂。黑手党打手们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呻吟声此起彼伏。
但丁甩甩剑:“怎么样,这就是限制你们的自由。”
艾吉奥抬起匕首,冷声:“下地狱去吧。”
西撒上前,一拳将巴托洛梅奥击晕:“告解时间结束。”
维吉尔淡淡收刀:“没什么值得留恋的。”
很快,天庭警察支援小队赶到,将巴托洛梅奥及其残余势力押走。
凌晨时分,四人走在罗马的街头。
“他说的自由,还真可笑。”西撒叹道。
“自由是责任。”艾吉奥点头,“没有责任的自由,只会招来混乱。”
“而我们,”但丁笑着点燃一根新烟,“就是让这些混乱闭嘴的人。”
维吉尔淡淡开口:“今晚,总算安静了。”
黎明的第一缕光线,照亮了四人的背影。他们走向下一个战场,步伐坚定,眼神冷冽。
因为,他们是天庭警察。
而自由,从不允许沦为罪恶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