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也好。”
爹爹开心的笑了,将女儿抱起来,用胡子扎了扎她,把女儿扎的直往自己怀里钻。
然后笑着对妻子说道,
“娘子,别绣了,都正午了,先做饭吧,我今早上砍柴时捡了一兜子香菇,不如就做成包子吧,闺女爱吃,我也爱吃。”
娘笑着应了,放下绣绷,转身进了厨房。
可是,好景不长,转眼之间,天地变换。
爹爹砍柴时不慎坠崖身亡,娘亲抱着爹爹的身体哭到吐血,没两日竟也随着去了。
同村的族长将她送到了邻村的二叔家。
二叔是个上门女婿,家里大小事都是二婶说了算。
画面翻转,只见四面透风的柴房里堆满了杂物,角落的一堆稻草上铺着一张破布,便是女孩儿的床。
然后,是反复的干活、挨打、挨骂、挨饿的画面。
冬日里一身满是补丁的单衣,还要去结冰的河边浆洗,身上的伤更是从未断绝。
最后,画面定格在了那条长河的水面上,水面还残留着几圈涟漪,正一圈一圈的散开,就像人的生命,最终都会归于平静。
我醒来时,天已经大亮,刘姑姑带着两个小丫头守在我的床前。
见我睁眼,忙上前伺候。
我见屋子空空荡荡,屏风后的地铺也早已不见了踪影,我问刘姑姑,
“大人呢?”
刘姑姑回道,
“回夫人,大人寅时就起了,要回宫里当差,走时特意嘱咐我们不要吵醒你。”
“寅时,子丑寅卯,才三四点钟,这也太早了吧。”我嘀咕着,却正好被刘姑姑听到,她笑着回我,
“夫人,这你有所不知,圣上每日卯时就起了,大人得赶在圣上晨起之前进宫,好服侍圣上。”
我好奇的问,
“这么折腾,为啥不干脆住在宫里啊?”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这话直接点出了刘予宁的工作属性,对于他们这种职业敏感度极高的人而言,是大忌。
谁知,刘姑姑只是平淡的回答,
“平时也是住在宫里的,但是像大人这种在圣上身边伺候,在宫人中品级高的,是可以在宫外置办府宅的,而且在不当值的时候,是可以回宫外的。”
我暗暗感叹,这究竟是个什么时代,太监不但可以在宫外开府建宅,竟然还能堂而皇之的娶媳妇,且看身边人的反应,这些似乎是稀松平常。
不过,虽然好奇,我还是忍住了追问,尽管刘姑姑帮过我,看起来也和善可亲,但我毕竟初来乍到,还是低调谨慎一点的好。
待我洗漱完毕,刘姑姑就张罗着我吃早点,光包子就三种口味,还有好些卷子小饼,配着各种小菜。
我舒舒服服的吃完早点,刘姑姑领着两个丫头到我跟前,我记得她俩,正是我成亲那日帮我梳妆的,刘姑姑叫她俩云卷和云舒。
漫随天外云卷云舒,这是菜根谭里的,不知是谁给她俩取的名字,还挺有文化的。
刘姑姑对我说,以后她俩就在我身边服侍我,做我的贴身丫鬟。
我看着她俩,约摸十六七岁的样子,面容清秀,举止得体,那日梳妆时也接触过她俩,都是做事十分妥帖的人。
可是我活了十八年,真没被人伺候过,虽然以前也对着电视小说意淫过,假如自己是古代的贵人小姐,身边一群人围着服侍我会是什么样。可当真的身临此境,还是会有些不习惯。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移风易俗,这我还是懂的,便也不再说什么,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随后,刘姑姑领着我逛了逛这座府邸,我也这才好好看了看这个地方。
没有小说电视里的那般七转八转,九曲回环,大的这头着火了也传不到那头的夸张,但也是青砖碧瓦、别致风雅,几个小院错落有致的分布着,被假山拱门分隔开,自成一片天地。花园中栽种了各色的花卉,春日里海棠山茶相映红,夏日里合欢栀子香满园,秋季的木樨金菊黄一片,冬季的梅花自成风景。一年四季,花香花色皆不断。
最让我惊喜的是,园中还有一方小小的池塘,云卷告诉我塘中还种着荷花,夏季满塘都是盛开的花朵。我素来喜爱荷花,除了好看,主要还好吃。想当初,若不是馋学校荷花池里的莲蓬,我也不至于失足落水,到了这里。
云舒说这些花都是老爷命人栽种的,他闲来得空就会独自来花园里逛逛。
我看着满园子的花,想起昨夜的种种,脑海里浮现出他清亮专注的眼睛,还有温柔清秀的脸庞,有些出神。
刘姑姑轻声提醒我,
“夫人,咱们去下一个地方逛逛吧。”
我方才回过神来,
“哦哦好的。”
我跟着刘姑姑继续往前走,让身后的丫鬟离得远些,然后低声向刘姑姑道谢,
“昨晚的事,真是多谢姑姑了。”
刘姑姑面色仍旧是淡淡的,
“夫人不必谢我,便是没我帮忙,大人也不会为难你的。”
我听了,想了想,然后赞同的点点头。
3,外出游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