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如梭,光阴荏苒,时间在不知不觉中匆匆流逝。
转眼间,时间就来到了沈东十八岁生辰那日,那天一大早父亲便满脸严肃的来到了沈东屋子,义正言辞的说道:
“我的好大儿呀,今日为父有要事与你商议,你且不要去砍树了,晚上我会买上些许酒食,咱父子俩好好聚聚。“说完便疾步走出了房门。
沈东看着满脸肃穆,略显苍老的父亲,思绪不由自主的回到了十多年前。从小自打记事起,沈东的母亲就不在他身边了,是父亲每日不辞辛劳的照顾着自己,并且承担着为人师表的职责,传授着自己博古通今的知识。
仔细想想那时候的老小子,可以算的上是一个相当称职的父亲。但是沈东始终不明白如此博学多才,温文尔雅的父亲,为什么会在自己十岁生辰那日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突然之间,父亲不再传授沈东文识,转而让自己每日去深山里砍柴了。按照这个不靠谱老小子的说法是已经没有东西可以教授自己,现在的自己应该是这世间知识最渊博的人。当然这些话是这个老小子喝得迷酊大醉时说的,真实性跟打个响屁差不多。
沈东暗暗下定决心,今日晚上一定要问个明白,为啥如此贤良淑德的父亲在自己刚满幼学之年时,便对自己不管不顾了。
这是一个静谧的夜晚,月光洒满大地,仿佛为这座孤山披上了一层银色的纱衣,美丽动人。漫天的繁星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与皎洁的月光交相辉映,如诗如画。
伴随着惬意的夜风,沈东来到了父亲的屋子。推开门的一瞬间,一桌芳香四溢的丰盛佳肴以及两大坛酒缸映入了沈东的眼帘。
屋子里酒香醇厚,十里飘香。沈东慢步走进了屋子,坐到了父亲对面。
“我的好大儿呀,都已经这么壮实了,你还记得今日是什么日子嘛?”沈东的父亲率先开口道。
“孩儿愚钝,忘记了今日是何重要日子。”
“我的孩儿是绝不可能愚钝的,说来都是为父不好,今日乃是你十八岁的生辰,为父猜测,你肯定一直有着疑惑,为何在你十岁以后,为父便对你不管不顾,让你一人去深山砍柴了。”
“孩儿记得父亲大人好像有一次和小子说,已经将自己知道的全部文识教授于我了,已再无知识可以传授。”沈东全神贯注的看着父亲的双眸说道。
“我儿记忆还真厉害,果然异于常人,这都能记到现在。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是为父有一次喝得有点微醺时候和你说的吧?”
沈东的父亲说到这里顿了顿,看着儿子一脸嫌弃的表情,尴尬的笑了笑,继续说道:
“哈哈,我的好大儿,你别这样看着为父,可能那天喝得是比微醺的程度再厉害点,但这个不是关键啦。的确,这是为父不再教导你的原因之一。总而言之,此事颇为复杂,现在为父也无法向你解释清楚,不过你要相信我,到了一定的时候你也就自然明白了。今日为父叫你前来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知于你。“
“父亲,请说。“沈东认真的回道。
“哎,为父估计今日要寿终就寝了,之后就不能陪你啦,今日想好好看看我的好大儿。“沈东的父亲咪了一大口碗中醇香的烈酒,云淡风轻的说道。
沈东面无表情的偷偷看了眼父亲碗里的酒,又偷瞄了眼装酒的坛子,心中暗暗想道:“这个老小子果然还是没有变,才喝几口酒就开始胡言乱语了,我得找个借口快点撤,否则他马上吹起牛来我可受不住。”
“父亲开玩笑了,父亲龙精虎猛,万万不可能发生此等事情。”
“我的好大儿呀,我知道你肯定不会信,必然是当父亲又喝多了,在讲胡话。实际上为父的酒量好得很,平时酒后和你说的那些话大部分都是真的。的确如今很多事情为父无法相告于你,包括你之前一直询问的你生母的事情,以后你必然会一一知晓。”
沈东的父亲含情脉脉的说到这里顿了顿,然后满脸惆怅的继续说道:
“为父真的希望你不要记恨于我将你孤苦伶仃的困在山中十八年,相信我,这十八年绝对是你生命旅程中极端重要的十八年。而且自今日之后,你的人生将无比精彩,你将成为那颗最闪耀的星辰,无人能与你迸发出的璀璨光芒比之丝毫。”
沈东看着父亲清澈如水的眼睛,有那么一刹那还真有点被感动到了,但是转念一想:“不对头,这老小子今日的举动太过反常了,不会是他知道了我现在每日可以砍柴十多筐,藏了不少私房钱,在动这些钱的歪脑经,不行不行我要快点借机离开此地,太危险了。”
想到此处的沈东立马回道:
“父亲大人,您那日月无私的爱,小子深有体会。但是昨晚小子突受些了风寒,估计是有些感冒了,怕传染给父亲那可糟了,今日就此先行告退了。”说完沈东便急吼吼的站了起来,向着门外快步走去。
当沈东疾步走到父亲身后时,父亲略带苍老的声音再一次传了过来。
“也罢,也罢,这几年来是父亲对你疏于照顾了,无论出于什么原因,都是为父的错,我这个不称职的父亲在此向你赔罪了。但此时为父说的这些话你务必记住,非常重要,我死后你有三条路可以选择。
第一,你可以继续选择砍树卖柴一辈子,到时候娶个媳妇在这个山头开枝散叶,虽然这样可能就错过了为父和你说的精彩人生,但是平平淡淡的一辈子又何尝不是另一种精彩的人生呢?这也是为父对你最大的希望。
但我估计你肯定不会选择这条路的,毕竟展翅翱翔的雄鹰,只有湛蓝自由的天空,才是它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