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罐子给你了,就当是我们倒霉,白忙活了一宿,东西留下吧小远,咱们走!”
七叔冷着脸,冲着老头扔下这句话,招呼我们就想走。
见我们要走,老头不干了,直接挡在了我们几个前边,挥舞着手里的烟袋锅子,嚷嚷道:
“想走?谁让你们走了,俺要这破罐子做啥,俺要的是钱,拿钱来!”
“东西我们不要了,全给你还不行?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老头太过分,可能是我们一再退步,让他觉得我们软弱可欺,实际上,他是压根不知道,他面对的七叔,到底是个啥样的狠角色。
“俺就要钱,你们就说给不给吧,话给你们撂下,今个儿不给钱,你们就等着蹲笆篱子,吃窝头吧!”
我刚想回怼他,七叔拽着我胳膊阻止了我,他看着老头,叹了口气说:
“你想要多少钱,说个价,咱们直截了当,一次性把这事办利索。”
老头磕了磕烟袋锅子,头也不抬,报了个价:
“2000,掏2000块钱,这个罐子俺也不要了,咱们就算完事。”
“好,我认栽了,给你2000,拿了钱赶紧走,咱们就当没见过!”
七叔取出钱包,点了20张百元大票,随手扔给老头。
“你当面点清楚,省得完事找后账”。
“呵……忒……”
老头往手上吐了口吐沫,抹匀了,开始查钱。
“一百……二百……”
“好了,正好2000块钱,你们走吧。”
老头乐呵呵数着钱,数完钱,把钱塞进了裤衩兜里,心满意足转身走了。
结果没走几步,这老哔登又回过头来,跟我们要电话号码。
“哎对了,你们留个电话号,万一以后俺有啥东西,好打电话卖给你们。”
“没必要了吧,我觉得咱们以后还是别打交道比较好!”
这老头人品太差,跟地痞无赖差不多,说实话,我真不想跟他再有任何交集,索性直接一口拒绝了。
“留一个吧,一回生二回熟嘛,有机会咱们还得合作。”
“没必要了!”
我直接拒绝了这老登,抱起地上那个彩陶罐,装包里就走。
七叔他们几个,也跟在我身后,我们几个就差没跑了,急三火四出了屯子。
一边走,心里别提多高兴了,2000块钱就把老头打发了,说到底,他还是个棒槌。
到了皮卡车边,天已经大亮了,薇姐和小潘早就在车上等着我们了。
薇姐手里正把玩着那个玉人,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
“走走,赶紧走,赶紧回朝阳!”
七叔坐在副驾驶上,长长舒了口气,催促柱子开车。
柱子性格急躁,开车也贼猛,一脚油门踩到底,恨不得把脚插油箱里。
皮卡发出一阵轰鸣,拖着黑烟窜了出去。
刚走出去没几里地,拐过一座山头,迎面过来了一辆车,柱子躲闪不及,好悬没撞上,还好那台车反应敏捷,直接躲了过去。
看了眼那辆车,吓得我浑身直冒冷汗。
那他么是辆警车,柱子差点把警车撞了!
车牌是辽—n,17—19—jing,直到现在,我还印象深刻,因为开这辆车的人,在往后的几年里,简直就是我们的噩梦。
当时那辆警车,可能是有什么急事,开着警灯,一路狂奔。
七叔回头看了眼那辆警车,眉头紧皱,陷入了沉思,抽了半截的烟,一直烧到烟头,烫了手,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