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为何不把沈老先生请回来,说不定人家有更好的方法,也未可知。”
黎成朗道:“你懂什么!”
请沈成林?那是打自己的脸!
最后,黎成朗挥袖而去。
新月阁,
黎画一屁股坐了下来,
“母亲,德妃不是你姑姑吗?她怎么不赏赐我,却要赏赐一个没规矩的贱人?”
张雪容轻斥道:“她是黎府的千金,什么贱人,下次你再把这句话挂在嘴上,就连母亲也救不了你。”
“她本来就是,母亲为何向着她说话?她连礼都不行,还出言蛊惑,真是罪大恶极。”黎画不满。
“那你也不该跟德妃顶嘴。”张雪容想起德妃当时的脸色,有些不安。
德妃最讨厌的就是自作聪明的人,偏偏黎画还出言反驳。
“可她黎书不是也顶嘴了吗?”黎画想起黎书刚一进屋,趾高气扬的样子,根本没把所有人放在眼里。
“人家有还嘴的本事,你有吗?”张雪容气的半死。
“母亲为何每次都要在她面前矮一截?”黎画问。
张雪容道:“人家德妃是张府嫡出的女儿,你母亲我不是。”
“母亲再不是,可也是张府出来的千金,是黎府的主母,她怎么不向着我们?”黎画一想起德妃要给黎书赏赐,就气的牙痒痒。
也不知道德妃会赏赐些什么,但既然是宫里的东西,肯定非同一般。
张雪容恨铁不成钢,这个女儿被她骄纵惯了,最是嘴上不饶人,竟然学的跟黎乐一样。
“你跟晏府的婚事,人家好歹出了力的。”张雪容道。
黎画道:“她哪里出力了?”
张雪容道:“总之,你这婚事来的不易,母亲也是冒险为你求来的。”
“母亲,要是自家人不帮的话,我们再去求求惠妃可好?”
张雪容一顿。
黎书说惠妃喜欢扇子,她便专门从叶县定制了一把精美的桃花扇,托了一个太监的关系送进宫去,谁知惠妃一看见扇子,竟然大发雷霆。
那太监出来,将扇子扔到她脚下,骂了句:
“真晦气。”
所以,她连人家的面也没见上。
再去求她?
张雪容不愿意。
“此事以后再说。”
黎画一听,道:“母亲,还以后,我都及笄了,再不嫁,就成老姑娘了!”
张雪容眉头一皱,“什么老姑娘?黎书还没嫁呢!你急什么?”
黎画道:“可是她不签字,我如何嫁给阿城?”
一想到这,黎画就生气。
张雪容坐下来,道:“我自然要她签字的,只是还需要筹谋一番,你放心,你跟晏府的婚事,必须成。”
若是成不了,到时候丢脸的可不止她们俩,还有整个黎府都要成为大虞的笑柄,甚至还会影响黎成朗的官途。
更重要的是,她不能放过黎书,放过那个人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