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坐下后说明了来意。
见林祯和娄晓娥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心里顿时轻松了不少。
“林祯,凭借你在轧钢厂的地位,替淮茹向厂长美言几句并非难事,扶持困顿家庭,终究能为你的声誉添彩。”
林祯心中暗笑,心想人的本性犹如江山,难以轻易更改。
易中海莫非已忘却我曾令他损失三月薪资之事?
又来央求我相助?
院中若真有困厄之人,我自当援手。
但古人云,救急不救穷,且秦淮茹亦非真贫。
自贾东旭工伤至逝,其医疗丧葬之费,轧钢厂皆已承担。
除首日略垫些许,她几未自费。
此外,院中众人曾为她募捐,贾东旭离世后,各家又有所馈赠。
加之厂里持续给予补贴,直至上月对槐花的特别补助方停。
且不说她常向傻柱借贷,若细算之,秦淮茹之积蓄,恐已超叁大爷阎埠贵。
秦淮茹为塑造单亲抚养三子女及婆婆之凄苦形象,竟蓄意藏财。
此事林祯无权置喙,毕竟人人有其生活方式。
但你秦淮茹既已赢得美名,又欲借我手谋加薪,实属不妥。
莫说林祯无法左右厂长,即便有能,亦断不会助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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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回溯至六年前初穿越之际,
以林祯之直率,眼中不容瑕疵,遇不公必直言不讳,此刻定当场揭露秦淮茹之虚伪面具,顺带讥讽易中海。
而今,林祯已觅得更为高明的解气之法。
表面波澜不惊,实则暗中筹谋。
你既来求我,我便助你一把,让你有苦说不出,后悔求我,却又感念于我,无从埋怨。
林祯略作思索,
故作难色道:“易大爷,秦姐,你们实乃高估我了,我岂能向厂长进此等言?薪资皆有定制,厂长亦不可徇私,欲加薪唯有一途。”
“何途?”
“便是尽快通过二级钳工考核。”
“可我一级钳工尚未正式考核,郭大撇子曾言助我提前考核,却再无音讯。”
一级钳工月薪三十三。
然而,秦淮茹目前仅是作为学徒接替了亡夫的工作,尚未获得全额的一级工资。
她的月薪加上补助,总共不过二十七块五毛。
林祯暗自思量,郭大撇子岂会轻易相信此事。
那家伙向来无利不起早,你若只是口头承诺,不给他实际的好处,他绝不会为了你而违反规定。
莫非你还以为人人都会像傻柱那般单纯?
林祯故意面露难色。
“呃……这确实有些棘手,毕竟我与郭大撇子有过节,即便我向李副厂长提及此事,到了郭大撇子那里,恐怕也是会被驳回,哎,这可真让人头疼……”
娄晓娥在一旁默不作声,对于丈夫的决定,她向来不加以干涉。
易中海见林祯面露难色,心中竟涌起一丝莫名的感动。
‘林祯这小子还算有情有义,知道为秦淮茹着想。确实,他与郭大撇子有过节,这对他来说确实有些为难。’
“林祯,你与郭大撇子之间的事我也略知一二,你看这样如何,能不能将秦淮茹调至其他车间?”
秦淮茹连忙点头,“是啊,林祯,你跟厂长说说,把我调到三车间去吧,我实在是受不了郭大撇子了。”
林祯却摇了摇头,“秦姐,你现在是接替东旭的工作,若要调动,需等你通过一级钳工的考核吧?再说了,你觉得郭大撇子会轻易放你走吗?你看每天做广播体操时,他都恨不得与你脸贴脸了。”
秦淮茹脸颊微红,叹了口气,没有言语。
易中海眉头紧锁,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林祯也低头沉思,突然一拍大腿,笑道:“诶?秦姐,你不就是想让家里的收入多一些吗?”
秦淮茹一愣,“对,对啊。”
“嗨,这有啥难说的?咱们三个的思路一开始就错了!”
易中海疑惑不解,“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