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古今史书记载,也没有你这般妒妇!”
“昨日我心怀愧疚,一直容忍你,但今日你若还要胡闹,我就算告上御状,也能将你这个妻子也休掉!”
哦?倒是有骨气。
凤栖梧好整以暇望着季昶。
站在男人角度,确实他做得没错。
季昶错就错在太过狼子野心,总认为身为男人都要成立一番大事业。
他不甘成为凤栖梧的赘婿,想尽办法想占有她身上的利,同样,凤栖梧也不可能像凤卿语一般甘愿当个传宗接代的工具。
不过为了计划,她还不能跟季昶撕破脸皮。
既然男人生气了,她就后退一步:“夫君何须叨扰陛下?妾身只是提个建议,夫君乃读书人,也是陛下钦点的侯爷,身体健康是乃常态,日日大鱼大肉,影响事业就不好了。”
这句话倒是听起来顺心,季昶皱眉,暂且消气。
“早膳的事情明日本候为安排,你提出即可,没必要一直多语。”
凤栖梧听话回答是。
用过早膳,季昶盯着凤栖梧离开的背影,有一种直觉。
她与从前不一样了。
女人身穿月牙色罗裳,钗上珠环随着动作轻晃,漂亮的脸与三年前别无二致,丝毫不见岁月的痕迹。
但季昶就是知道,凤栖梧就是变了。
曾经她那么爱她,就算聪慧也不会步步为营,将他牢牢算计在手心。
可现在,很显然,凤栖梧如一只雌螳螂。
她生长所有的营养与养分,只要一个人付出代价——丈夫。
他难以再拿捏她,甚至他觉得。
会不会是有个男人,在这三年里教了她胆识?
不然她怎会变成这样?
季昶心头突跳,都没有意识到,他的注意力不知什么时候又被凤栖梧夺去。
凤栖梧今日要进宫。
她上回便给锦贵妃调理了身子,现在需要再次补个疗程。
出门后她直奔皇贵妃所在椒房宫,等着通传。
上一世皇贵妃也曾说让凤栖梧多多进宫走动,她一个人寂寞,想要有人陪着说说话。
凤栖梧却信了母亲和季昶的话,觉得她不该总是去找皇贵妃,有居功自傲之嫌。
现在她明白,那都是两人为了更好控制她,所编造的谎言罢了。
周公公亲自来接了凤栖梧,笑眯眯的领她进去。
才到殿外,她就听见皇贵妃温柔的声音,其中带着无奈,竟是在说起她。
“栖梧已是侯府夫人,虽杳无音讯了三年,京城人以为她身死,侯府也迎娶了新主母,可皇家是知道她一直在行宫别庄休息的。”
“既是如此,哪有给她赐婚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