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着无辜的大眼眨了眨又道:“应该……应该要浸猪笼沉塘吧?”
他们这边的响动引起了府中下人的注意,没一会便凑过来看热闹。
凤卿语此话一出,顿时在众人中丢下一记惊雷。
众人纷纷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
“没想到夫人竟是这样的人,真是不知害臊!”
“哼,这还是咱们听到的,不知道的呢?她离京养伤三年,说不定在外面养了多少汉子。”
“瞧她人模狗样的,原来私底下竟然那么浪。”
“还给咱们立规矩呢,我瞧着啊她第一个就该送去官府!”
凤栖梧微微眯起眼睛,凌厉的视线好似啐着刀锋。
厉声道:“铺子若是我不管,难不成由着你让它赔的血本无归吗?季昶,你有几分本事,你自己心里没数?”
季昶气的脸色发青,刚要开口就被凤栖梧抢了白。
“你也会说我是堂堂侯府主母,可我身为主母不仅要操心府中诸多琐事,还要精通商贾之道,来赚银子养家,你不觉得羞愧吗?”
凤栖梧微微点了点头,讥讽的笑道:“不过看侯爷此等形容,应该是不会的,可你厚着脸皮坐享其成也就罢了,却还来指责我?你哪来的底气?”
凤卿语听不下去了,牵起季昶的手,对凤栖梧指责道:“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夫为妻纲,侯爷还不是关心你。”
凤栖梧挑了挑眉,轻蔑的看着她道:“你一个妾室也配来指教我?你好大的胆子!”
说着,又讥笑道:“至于我去满庭芳见谁……”
她用眼睛在他们两人中来回扫视了一下。
“他背着我迎娶你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跟我置喙一声?如此不忠之人,也配质疑我?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凤栖梧!你太过分了!”
凤栖梧的话音刚落,便见陈氏拄着拐杖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她沉着脸指责道:“我侯府可不是寻常人家,岂容得你在府里放肆!”
凤栖梧转头冷冷的对陈氏道:“我乃侯府正头主母,为自己辩解几句就是放肆了?这是什么道理?”
陈氏用鼻孔狠狠的“哼”了一声,“主母又如何?别忘了你头上还有我这个婆母!”
“方才你们的话我都听见了,昶儿不过是问了你几句,你便转头瓦块的顶撞他,你身为妻子对夫君不恭不敬,我还没责罚你,你倒是满口道理了!”
凤栖梧双手环胸,有恃无恐的道:“他若心口合一,做事没有错处,我自然无话可说,怪只怪他自己持身不正,就别怨被我捏住了把柄。”
“倒是您,一把年纪了还为我们小辈费心,真是罪过。您不是身子不适吗?还不赶紧回去歇着,没得又没了胃口,白白浪费了池子里的金鲤!”
陈氏顿时气得浑身发抖,颤巍巍的指着她道:“你、你……简直无法无天了!老身要进宫,要找皇上评评理,天下可有这样的儿媳?简直是丧门星!”
凤栖梧泰然自若的道:“你若想告状尽可以去,儿媳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