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怕路上遇到其他什么认识程以安的人出现,出了包厢之后,霍祁深还一直保持着之前扣着程以安的动作,一路带着程以安上了电梯离开。
与其说程以安是被霍祁深搂着,不如说是被霍祁深卡着脖子,强行地拖出去的。
男人扣着程以安的动作看似亲昵,实际上粗鲁无比,像是把她的脑袋当成了什么物品一样地扣着离开。
视线被遮挡,程以安只能一边嗅着男人身上那种独特清冽如雪松香的味道,一边顺从地跟着霍祁深的脚步行进。
有几次她的身子差点撞到了拐角的墙壁和柱子上。
幸亏有徐墨在旁边帮忙,她才不至于处处碰壁。
不知道过了多久,三人终于离开了星瀚酒店。
感受到清冷夜风的时候,霍祁深终于不耐烦地将怀里的程以安甩开。
他甩开她的力道虽然不大,但因为程以安重心不稳,她整个人后退了一步,差点摔倒在地上。
程以安竭力地稳住身躯,心跳发乱地抬头看向霍祁深的时候,男人正在脱身上的外套。
那件价值不菲的手工定制西装,和之前的衬衫一样,因为沾染了程以安的气息,被男人无情地扔到了垃圾桶里。
看着霍祁深扔西装的动作,程以安的心脏微微地有些发紧。
耳边浮现出刚刚霍祁深在掰断梁世屿手腕的时候说出的话来——
“在我面前不经我同意就想碰我的人,你有几个脑袋?”
霍祁深连被她碰过的衣服都要扔掉,刚刚又为什么要帮她,还说她是他的女人?
大概是感受到了程以安的目光,霍祁深抬起头来,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冷漠地扫了她一眼:“既然害怕,还敢跑到这里来?”
“是我让她来的。”
还不等程以安做出反应,一旁的徐墨连忙开口解释道:“程白只说您喝醉了,我也不清楚您醉到什么程度,就自作主张带着她一起过来帮忙了。”
“只是……”
徐墨顿了顿:“没想到她不是普通的哑巴。”
她以前听说的程家养女,是长了一张狐媚子的脸,举手投足都骚气十足的女人。
可面前的女人,相貌精致漂亮却不张扬,做事小心翼翼,没有半分脾气,像只乖巧可爱的猫咪。
因此,徐墨从头到尾都没想过,这女人居然是程以安。
听完徐墨的话,霍祁深这才冷冷地收回了看向程以安的目光:“我还没醉到要两个人扛着回去的程度。”
言罢,男人转身打开车门上了车。
“走吧。”
徐墨朝着程以安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快点上车:“趁梁世屿他们还没出来。”
程以安抿唇点了点头。
梁世屿的手被霍祁深折断了,这会儿肯定已经叫了救护车来。
继续留在酒店门口,说不定会撞上。
但,在临上车之前,她犹豫了一会儿,到底还是走到垃圾桶旁边,捡了个干净的塑料袋,将那件被霍祁深丢掉的西装外套装起来拎在了手里。
看着她这一系列的举动,徐墨无奈地摇了摇头:“放到后备箱里吧。”
程以安点头,绕过车子将袋子放到后备箱里,才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抬腿坐了进去。
女人的所有动作都被霍祁深看在了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