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身下马,立马有侍从上前替她把马牵走。
然而,就在姜予安准备进入书院的时候,一道戏谑的声音却自身后响起。
“慢着。”
几乎是声音出现的同时,所有学子都恭敬的弯了下腰,面露惶恐。
姜予安回头,就见一辆豪华马车缓缓驶近。
车厢上用鎏金写着大大的怀字,竟是怀王府的车驾。
怀王是当今圣上的哥哥,比圣上大了十多岁,今年已经三十五岁。
自圣上登基后,他就成了闲散王爷。
这些年养的肥头大耳,一身油腻,更是青楼和斗鸡场的常客。
他竟出现在书院,着实稀奇。
姜予安暗自思忖着怀王的用意,那边怀王已经在小厮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怀王肥胖的身躯走向姜予安,看她的眼神满是嫌弃。
甚至在靠近她的时候,还用手捂住了鼻子。
此举十分侮辱人。
“你就是姜家那姑娘?”
姜予安有些意外他竟是冲着自己来的,轻声道:“回殿下的话,正是。”
“女子失贞,也配玷污圣人之地?” 怀王手中的折扇轻佻的挑起姜予安的下颌,笑容玩味,“听说姜姑娘被土匪劫上山扔回了姜家,当时你衣不蔽体,清白不保。”
说到这里,怀王不怀好意的沿着姜予安的锁骨往下:“若你真是清白之身,不妨证明给本王看,这清白的女子都有守宫砂,若姜姑娘真是清白的,不妨让我们看看。”
女子贞洁如何证明?
怀王无非是要姜予安当着众人的面儿,宽衣解带。
若是姜予安没有守宫砂,她失贞的事会传遍全城。
从今往后,她会被打上失贞的标签,世家权贵不会要她。
若她是清白的,可当着这么多人让人看了身子,她还有何颜面苟活于世?
这根本就是死局。
这场闹剧,早已经吸引了许多学子。
关于姜予安的传闻沸沸扬扬,说什么的都有。
但都没有证据。
怀王要姜予安宽衣解带,本就是羞辱人的。
周围不时传来嗤笑的声音,一双双或贪婪或不怀好意的眼睛看着姜予安,几乎要把她生吞活剥。
若是寻常女子面对这种情况,只怕会羞愤的一头撞死。
可姜予安却只是眼神平淡的看着怀王,不卑不亢的问道:“殿下如此关心臣女,让臣女受宠若惊,殿下说臣女失贞,可有证据?”
怀王似是没料到,姜予安会如此说。
他看着姜予安冷静的眼睛,有些头疼。
随即,就恼羞成怒起来:“放肆,本王说有,你便是有,少废话识趣的赶紧滚。”
“那殿下,就是没有证据喽……”姜予安唇角勾着冷笑:“殿下,可否敢与臣女赌一局?”
“赌什么?”
姜予安红唇轻启:“赌我身上的守宫砂,我若没有,这条命便是殿下的,若是有那殿下便输了,你这条命便赔给我。”
话音一落,四周的人全都沸腾了。
众人震惊的看着姜予安,就像在看一个疯子。
怀王不过是要她展示一下守宫砂,她居然要跟怀王赌命。
怀王气的满脸通红,指着姜予安的鼻尖,怒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本王跟你赌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