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港大商学院的学生,上周刚听过您的讲座!您讲的投资模型太精彩了!”
陈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给两人让出空间。
陈烬尧却侧身,不动声色地缩短了与她的距离。
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忽视的疏离,“谢谢。”
女孩有些受挫,不过在随行同伴面前她不想灰溜溜地回去,只将手机拿出来:
“我想和您拍张照片,可以吗?”
“不会发到网上的,您一直是我的榜样,我特别特别崇拜您。”
“抱歉,不合适。”
陈烬尧蹙起眉头,将要先推着车去结账的陈杳拽回来。
女孩这才注意到陈杳,目光在她和陈烬尧之间来回扫视,有些不甘心:
“这位是……您的妻子吗?”
陈烬尧眸光微沉,声音却依旧平稳:
“不是。”
得到肯定的回复,女孩拖长了尾音,又开心起来。
“那就好,陈总,我会一直喜欢您的!”
女孩走后,陈烬尧突然开口:
“抱歉。”
“让你尴尬了。”
陈杳摇摇头:
“没事,她只是误会了。”
……
梁家。
私人医生收起听诊器,眉头紧锁:
“梁少,您胃不好,再这样酗酒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梁昼沉靠在真皮沙发上,整个人像没骨头似的瘫在上边,他扯了扯嘴角,声音沙哑:
“死不了。”
“你——”
梁母猛地将茶杯砸在茶几上。
瓷片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刺耳。
“梁昼沉!你是不是疯了?!你知不知道我和你爸为了给你保释出来打点了多少关系?”
“为了一个陈杳,你得罪林家就不说什么了,现在连自己的身体都不要了?!她到底哪点值得你这么对她?”
梁父坐在一旁,对儿子也没什么好脸色,不过因为这四五年梁家大权基本都转移给梁昼沉,他也不敢说得太重,只是将合同摔在地上:
“你现在连公司都不去了,梁昼沉,说出去你不怕让人笑掉大牙吗,你爹我这把老骨头竟然得为你擦屁股!”
“还有,林家已经撤资了三个项目,你知不知道损失多少!”
“昭昭那么好的孩子被你欺负的整宿整宿地睡不着觉,你对得起她吗!”
梁昼沉突然抬头,眼神锋利如刀:
“我怎么对不起。”
“我逼她来找我的吗,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们将我常去的几个位置发给她,让她去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