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锦衣卫所挑出来的这些人,一个个都太想进步了,让刘玄使起来得心应手。
给众人分派了对应的工作,监察的事务后,刘玄带着他们来到一处风雅酒楼吃午饭。
“这些,还有这些,酒水就不用了。”
刘玄荤素搭配,点了七八样,下午还有公务,别吃个饭弄出一堆酒蒙子。
事情还没有做了,就管饭吃,这十几个身穿便服的锦衣卫,感动得不行。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可眼前的老大,行事作派都出奇的平易近人,太好相处了。
白毛给刘玄倒了一杯茶,刘玄就唇抿了一口,余光瞥了身后的掌柜呼喝着店小二。
“公子说了,那位状元郎来我们酒楼吃饭,快去隔壁再陪酒唱曲的女子,要盘靓条顺的,但凡怠慢了贵客,你跟我都要卷铺盖走人,还不快去!”
酒楼的掌柜长得肥胖,满头都是细密的汗珠子,话说得急,那叫一个唾沫横飞。
听着掌柜的训斥,店小二点头哈腰的,忙不迭去准备了。
“这家酒楼谁开的?”
刘玄双眼微米,用茶杯挡住了自己的神情。
“这家花月酒楼,是李善长之子李祺开的,平日供着那些官二代们消遣,赚得还没有花得多,当然了,人家老爹是当朝丞相,自然不在乎这点小钱了。”白毛低声道。
锦衣卫监察百官,这酒楼他们查过根底,虽说仅供作乐,但也没有做太过出格之事。
不多时,店小二带着三四个年轻貌美,身段玲珑的女子,透出稚童般的清纯。
为首的女子鹅蛋脸,一袭青衣罗裙翩然,好似不食人间烟火。
如此绝色走过,让得酒楼四周的食客,眼睛都看得发直,满桌佳肴顿时不香了。
“畜生啊。”
看到这群女子,如此年轻稚嫩,刘玄心中暗骂一声,这群公子哥儿,玩得挺花。
“我认识这个女人,秦淮河上的花魁,名叫乌雅。”白毛目光一直都留在青衣罗裙女子身上。
“据说,这在秦淮河想要培养一个花魁,那可得砸上大价钱,少说上千两。”
“这么昂贵。”
刘玄略微惊讶之后,瞥了白毛一眼,“你这么清楚价钱,平日里没少去吧。”
“大人,你这话就说笑了,我才拿多少俸禄,吃饱饭有酒喝就不错了, 一辈子都点不上秦淮河上花魁。”
“哦,点上一名花魁都这么昂贵,那让花魁亲自送上门,价钱只高不低吧。”
刘玄目光玩味,对于白毛口中的秦淮河一等一绝色花魁,他都不免得心动。
能让李善长之子,李琪如此郑重其事的招待,那掌柜口中的状元,真是贵客。
状元,这一届恩科殿试的状元郎?
“这一届的状元,叫什么名字?”刘玄好奇的问道,真有这么巧的事情?
“恩科皇榜昨日就出了,这一届的状元郎,好像叫欧阳伦,据说身世挺清苦的,陛下多有称赞。”
“这就不奇怪了,这李善长手伸得挺长的,昨日就皇榜才出来,今日就宴请上了。”
“只是,那可是欧阳伦啊。”
看到这些多莺莺燕燕的女子,都朝着不远处的包厢走去,里面传来欢声笑语不断。
这才当上状元,还没有跟安庆公主完婚,就跟一群歌姬玩闹在一起,这事说大不大,说小可不小。
“上升到生活作风问题了,这要是安庆公主知道,不得马上阉了啊。”刘玄不由得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