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在跟安庆工作完婚前,千万别东窗事发了。
你们两夫妻给我锁死就完了!
刘玄摸着下巴,动容片刻后马上恢复镇定,做事要留痕,那才是保命的手段。
万一上面追责下来,也不是他们来背锅。
“记,快记上这一段,新科状元欧阳伦,受李祺宴请,妖艳歌姬,载歌载舞,流连美色之地忘返。”
“记得如此详细,他只是一个状元郎,还没有涉及朝堂之事,会不会太过浪费笔墨了?”
白毛一脸不解,这新科状元郎,人逢喜事精神爽,庆贺找几个歌姬表演,喝上一个花酒,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啪!”
刘玄一巴掌拍在白毛的后脑勺上,恨铁不成钢道,压低声音:“让你记,你就给我记,但先不要上呈上去。”
“懂了。”
白毛龇牙咧嘴,别看老大平日里斯斯文文的,这股手劲真不是一般的重……
“砰——”
在刘玄的监视下,包厢隐约传来摔碎碗碟的吵闹声,手持折扇的李祺,一脸阴沉的走出来。
“郝掌柜,给老子滚出来!”
李祺一脚踹在掌柜的屁股上,骂骂咧咧:“哪里找来的歌姬,泼了我哥们一身,找死!”
郝掌柜彻底吓蒙了,他没有想过,那个歌姬是什么疯了,敢用酒水泼李公子的贵客。
他可太冤枉了,人又不是他找的。
李祺和酒楼掌柜对话动静不大,但坐在旁边刘玄一桌人,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锦衣卫是负责搞情报的,一个个都眼利耳朵尖,刘玄一个眼神,众人都没有轻举妄动,继续吃饭。
在包厢内,欧阳伦是黑着张脸,一身的酒气浓郁,倒不是喝出来的,而是被酒湿给了一身。
身边几个女人跪成一片,哭哭啼啼。
“公子,我们只是清倌人,唱歌跳舞都可以做到,但万不能交出身子……”
泼了欧阳伦一身的女子,都快哭成泪人。
“放肆!”
欧阳伦气得抄起破碎碟子,就朝着女子的脸上划过去,就连旁边劝说的花魁乌雅儿都吓傻了。
这人真下黑手!
干她们这一行,女子的容貌最是重要,要是花了脸,那绝对比死还难受。
“砰!”
就当破碎碟子划过女子脸庞之际,一双筷子不偏不倚,夹住了欧阳伦的手腕。
“你是什么!”
欧阳伦勃然大怒,抬头就看到一脸人畜无害的刘玄,“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刘玄头也不回,对身后下跪的几个女子,冷淡道:“不想死,还不滚蛋。”
“你凭什么让她们滚……”
欧阳伦声音戛然而止,整个人都被刘玄提起来,卡在半空当中,犹如一只脆弱的小鸡。
“小子,我忍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