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楚轩如此强悍,严苛他”手下犹豫着开口道。
“哼,他若连这点事都办不好,也就不配在我石德宇手下做事。”
石德宇眼神一冷:“严苛想要往上爬,这就是他的机会。成,则平步青云,败,就怪不得别人。”
香岛的海风裹挟着咸腥气息,掠过正在重建的岛主宫。
起重机的轰鸣声中,一座数十米高的青铜雕像巍然耸立,楚轩手持龙御剑的身影俯瞰着整座岛屿,棱角分明的面容在阳光下镀上一层神圣的光晕。
每日清晨,虔诚的民众便带着鲜花与祭品前来,有人焚香叩首,有人对着雕像喃喃诉说生活琐事,将他视作庇护一方的神明。
当燕京传来夏山河灭门的消息时,香岛瞬间沸腾。
鞭炮声、锣鼓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
“楚先生真是好样的!那个夏山河,以前在咱们这儿巧取豪夺,现在终于遭报应了!”
“当年我们被夏家的人逼得走投无路,要不是楚先生,我们哪有今天的好日子?他就是我们的再生父母!”
岛主宫的议事厅内,香岛岛主凝视着窗外热闹的人群,神色复杂。
他喃喃自语道:“这少年,竟真有改天换地的魄力”
想起这些年香岛在夏山河压迫下的艰难岁月,再看着如今民众对楚轩的狂热拥护,一个大胆的念头在他心中悄然萌生:“若连国主都奈何不了他,这香岛,这龙国”
然而,这个想法刚一浮现,岛主便自嘲地摇头。
他望向远处海面上巡逻的战卫舰船,那些飘扬的龙旗仿佛在提醒着他国主的威严:“几千万战卫枕戈待旦,国主的底蕴深不可测。楚轩纵然天赋卓绝,一人之力又如何与整个龙国的钢铁机器相抗衡?”
但内心深处,他又隐隐期待着,这个搅动风云的年轻人,或许真能带来意想不到的改变。
燕京的大街弥漫着刺鼻血腥味,城门处重甲战卫林立,长枪如林。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紫禁城御花园,锦鲤在九曲桥下悠然摆尾,华万世手持鱼食罐,慢条斯理地撒着饵料,仿佛外界的惊涛骇浪都与他无关。
“国主!大事不好!”一名绯袍官员跌跌撞撞闯入园中,玉带扣在奔跑中叮当作响。
他跪地时膝盖重重磕在砖上,却浑然不觉疼痛:“燕京已成修罗场!夏相满门、元战卫长皆丧命于楚轩之手!鲜血顺着青石板流入护城河,百姓人心惶惶,此事若不处置,恐损你天威啊!”
华万世的动作顿了顿,却依旧专注地看着水面。
直到最后一粒鱼食入水,他才慢条斯理地用丝帕擦拭指尖:“人死不能复生。”
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况且这楚轩能单枪匹马掀翻燕京权贵,魄力与实力皆非凡人。若能为我所用,龙国开疆拓土岂不如虎添翼?”
官员猛地抬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国主!那可是杀人如麻的魔头!夏山河辅佐三朝,元霸天更是你亲封的战卫长,他如此肆意妄为”
“够了。”
华万世抬手打断,指了指石桌上厚厚的卷宗。
官员颤抖着双手展开,泛黄的纸页间,夏山河与岛日国密使的通信往来跃然纸上。
当看到“割让華东海换取岛日国支持登基建制”的交涉时,他的瞳孔骤缩,官靴在青砖上蹭出刺耳声响。
“这还不是最要紧的。”
华万世缓缓开口道:“夏山河答应岛日国,事成后要在龙国推行‘和同开珎’,让岛日文字取代汉字。”
说到这里,他突然冷笑出声:“他想当国主,我可以容,毕竟我的国主之位也是名不正则言不顺,他贪墨些钱财,我也能睁只眼闭只眼,三朝元老,他做出的贡献确实应当以钱财嘉奖。但他要我龙国子民忘祖,断我華夏文脉”
官员听到这里,瞬间五体投地,额头重重叩在地面:“臣有眼无珠!夏山河罪该万死!臣收回先前说的那些话。只是国主,你既早知此事,为何”
“夏山河门生遍布六部,党羽盘根错节。”
华万世望着御花园外隐约可见的烽火台,目光深邃如渊:“若贸然动手,难免引发朝局动荡。我原想等他告老还乡时再清算,却不想”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楚轩倒是帮了我大忙。”
官员小心翼翼地抬头:“那这楚轩该如何处置?”
“我已经调查过了,他杀的皆是该杀之人,并没有滥杀无辜,殃及普通民众。”
“石城的石德宇、江南的严苛,这些心怀不轨的家伙,若能借楚轩之手一并铲除”
华万世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传令下去,密切监视楚轩动向。若他能再立新功,我自会论功行赏。”
“要是他真能做到,替我把这些狂徒除掉的话,由他来担任燕京战卫长,或者干脆让他成为众战帅之首,倒也不是不行。”
官员听闻此言,眸光微闪,面上笑意渐浓,重重叩首后直起身,拱手作揖:“国主高瞻远瞩,此等布局,定能让龙国更加强盛。恭祝国主心愿得偿,也贺国主喜获良将!”他话语铿锵,眼中满是崇敬。
华万世负手而立,望着天边渐沉的夕阳,橙红霞光为他周身镀上一层神秘光晕。
他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心中暗自思忖。
“女子监狱岛当真藏龙卧虎,梦倾城镇守北疆,以铁血手段令外敌胆寒,如今楚轩横空出世,搅动燕京风云此岛人才辈出,不知日后还会有何等惊才绝艳之辈,能为我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