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点点灯笼光在马头县的街道上摇曳，像是为归人指路的星辰。
林凡与李灵儿并肩走在青石板路上，夜风微凉，夹杂着远处仙饮坊残留的奶茶甜香。
两人刚送走王翠翠和李剑仁，路上少了往日的喧嚣，只剩偶尔的虫鸣与他们的脚步声。
李灵儿提着小布包，低头走着，脸上还带着被王翠翠调侃后的淡淡红晕。
她偷瞄了一眼身旁的林凡，见他步伐从容，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似乎心情极好。
她忍不住开口：“大人，今日仙饮坊的生意，真是好得让人眼红啊。”
林凡轻笑，抬头望向夜空，星光疏朗，他随口道：“灵儿，你说，这马头县的天空，若是能再亮些，是否会更美？”
李灵儿一愣，没料到林凡会突然说这个，噗嗤一笑：“大人，这天黑得像墨汁，你还想让它亮？莫不是要摘星星下来？”
林凡被她逗乐，转头看她，眼中闪着光：“摘星星？倒也不是不行。不过，我想着，若咱们马头县能灯火通明，夜市如昼，连星星都要嫉妒，那该多好！”
李灵儿闻言，脚步慢了下来，歪着头看他：“灯火通明？夜市如昼？大人，你又在想什么稀奇古怪的点子了？”
林凡哈哈一笑，停下脚步，转身面对她，双手负后，语气里透着几分兴奋：“灵儿，不是稀奇古怪，是未来！我想让马头县变成一个让人来了就不想走的地方！”
李灵儿眨了眨眼，半信半疑：“不想走？咱们这小县城，穷得叮当响，来了吃饭都怕吃不饱，谁会不想走？”
“哈哈，你这话倒也实在。”
林凡笑得更欢，指着四周的街道，“但你想啊，若这街上灯笼换成琉璃灯，夜里亮如白昼，路边摆满摊子，有卖糖葫芦的，有耍杂技的，还有唱曲儿的，热热闹闹，香味四溢，孩子们笑着跑，商贩吆喝着，连外地来的客人都舍不得眨眼，这景象，你说美不美？”
李灵儿起初只当他又在说笑，可听着听着，眼前仿佛真浮现出那副画面：
昏暗的街道变得明亮，摊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孩子们举着糖葫芦跑来跑去，空气里飘着烤肉的香气。
她眼睛渐渐亮了起来，喃喃道：“这……还真挺美的。”
林凡见她入神，兴致更高，继续道：“这只是开始！我要建集市，汇集各地特产；修驿道，让商旅往来如织；还要办节庆，吸引四方来客！到时候，马头县不仅有仙饮坊的奶茶，福满楼的红烧肉，还会有客栈，宽敞明亮，里头有自来水，哗啦啦流个不停，还有马桶，方便完一冲，干干净净！”
“自来水？马桶？”
李灵儿瞪圆了眼睛，像是听天书，“大人，你说的这些，是啥玩意儿？水还能自己流？方便还能冲走？这……这也太玄乎了吧！”
林凡被她夸张的表情逗得捧腹，笑得差点岔气：“哈哈哈，灵儿，你这表情，像是我在跟你讲仙人飞天的故事！这些啊，都是好东西，做了你就知道！到时候，住进咱们的客栈，保管你舒舒服服，连京城的大户人家都得羡慕！”
李灵儿被他笑得有些羞赧，嘀咕道：“大人，你净说些听不懂的……不过，听着还挺有意思。”
她顿了顿，眼中闪着憧憬，“若真像你说的那样，马头县得有多热闹啊！那咱们仙饮坊，是不是也能开分店？”
“分店？哈哈，灵儿，你这生意头脑不赖！”
林凡拍手赞道，“到时候，仙饮坊开遍全县，奶茶卖到邻州去，连大周朝的皇帝老儿都得端着咱们的竹筒喝一口！”
“大人的嘴，甜得都能炒焦糖了！”
李灵儿被他逗得笑弯了腰，忽地脚下一滑，踩到一块松动的青石板，差点摔倒。
“哎哟！”
她惊呼一声，林凡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的胳膊，笑着揶揄：“灵儿，瞧你笑得，连路都不会走了！这要是摔了，仙饮坊的掌柜可就得拄拐卖奶茶了！”
李灵儿站稳，脸红得像晚霞，嗔道：“还不是大人你！净说些好听的，害我分心！”
她拍了拍胸口，定了定神，忽地抬头，“大人，你说的这些，真能成吗？”
林凡收了笑，正色道：“灵儿，只要咱们齐心，哪有成不了的事？马头县的未来，就在你我手中！”
李灵儿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心头一暖，重重地点头：“嗯！灵儿信大人！”
两人说笑着，不知不觉已走到县衙门口。
夜色中，县衙的匾额在灯笼光下泛着暗光，门前的石狮子威严依旧。
林凡停下脚步，望了望天，叹道：“啧，话还没说完，县衙就到了。”
李灵儿一听，急了：“大人！你可不能说到一半就不说了！那客栈还有啥稀奇的？还有那集市、节庆，到底咋弄？”
她一把拉住林凡的袖子，眼睛亮晶晶的，“走！去后院，你得给我讲完！”
林凡被她这急切的样子逗乐，假装无奈：“灵儿姑娘，这都夜深了，你就不怕明早起不来，仙饮坊开不了门？”
“开不了门也值！”
李灵儿不管不顾，拉着他就往后院走，“大人，快讲！不然我今晚睡不着！”
林凡哈哈大笑，任由她拉着，边走边道：“好好好，灵儿姑娘这么好学，我哪能不教？走，咱们去后院，我再跟你说说那琉璃灯的妙处……”
两人进了县衙后院，找了个石桌坐下。
夜风拂过，院里的桂花树沙沙作响，淡淡花香混着夜色，平添几分静谧。
林凡靠在石凳上，伸了个懒腰，笑道：“灵儿，你这好奇心，真是比猫还重！说吧，你想先听哪部分？琉璃灯，客栈，还是集市？”
李灵儿盘腿坐在对面，双手托腮，眼睛亮得像星星：“大人，先说那琉璃灯吧！你说它能亮如白昼，到底是啥模样？总不会真是拿琉璃做的吧？”
林凡哈哈一笑，指着天上：“琉璃灯啊，不是真拿琉璃雕出来的，但模样嘛，晶莹剔透，里头装着特制的灯芯，点起来比现在的灯笼亮十倍！一盏灯就能照亮半条街，挂在街头巷尾，保管夜里跟白天似的！”
李灵儿瞪大了眼，满脸惊奇：“半条街？那得有多亮啊！大人，这灯芯是啥做的？比油灯还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