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申看着顾止渊的眼神，心下莫名感到一股寒意。
他今天才算认识到，为什么顾止渊能在而立之年便被官家封侯，本以为顾止渊不过是擅长用兵的一届武夫，可没成想回到了朝堂，他依旧能在不知不觉间给自己如此致命的一击。
见秦申不再言语，顾止渊转身大步离去。
从皇宫出来，大理寺的人浩浩荡荡去了秦府，秦申紧随其后也回了府，顾止渊见状转头便去了京兆府。
城中近日出了盗贼，杜司一大早便亲自带人前去抓捕，捕手浩浩荡荡，唯独留下了李洵风。
顾止渊刚下马，便看到李洵风无聊的坐在院中，见顾止渊来了连忙站起身。
“侯爷。”
“不必多礼。”
猜到了顾止渊来此的目的，院中虽无人，李洵风还是带着顾止渊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秦府的事可还顺利？”
走到桌边倒了茶递给顾止渊，顾止渊随手接过抿了一口：“此事还多亏了你。”
说着看了眼窗外：“外边不见一人，看来这杜司因为此事对你生了罅隙。”
李洵风闻言连忙摇头：“即使我没做这件事，他也是要找我的麻烦的。”
“无论如何，此事我要谢你，但今日在朝堂之上我并没有替你邀功……”
不等顾止渊说完，李洵风便出声打断：“我明白的侯爷。”
李洵风有自知之明，今日这场争斗并不是他如今一个小小的捕头能参与的了的。
“洵风昔日为官，为的就是能为百姓做实事，可当时年轻气盛不懂得隐藏锋芒，才落了个如今的境地。”
说着，李洵风起身走到窗边：“这朝堂里诡谲云涌，但洵风知道，侯爷您是个好官。”
从京兆府出来时已是正午，十七侯在门外，见到顾止渊连忙走上前来：“侯爷，官家下旨，收了秦府所有的盐业，秦申治家不严，被罚了半年的俸禄。”
听到此话，顾止渊眉头微蹙，罚的如此简单，看来当时的猜测果然没错。
与此同时，宫内
皇帝坐在桌案前，手中的奏折是无论如何也看不下去。
“陛下，累了就歇歇吧。”
大太监福德见状走上前，接过皇帝手中的奏折。
“这顾止渊，当真是个缜密的。”
皇帝神色阴沉，自己的计划三番两次的失败，难道他当真拿顾止渊没辙？
“陛下，侯爷的能力您是知道的，若是如此轻易便能中了计，那便不是他了。”
皇帝闻言冷静下来，接过福德递过来的热茶。
“你是说，朕太过心急了？”
福德不敢多言，只安静的站在一旁。
“也罢，这次的事虽说没有成功，但查到秦家走私官盐，也算是有所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