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祚带着人先射了几只兔子和野鸡热热身,也是不让一会儿的表现太过突兀,毕竟进了猎场后一只猎物都没得,还看着那么努力的追寻猎物,这不是少年意气风发了,这是菜!
能不穷追不舍吗?连个猎物都没有,逮只兔子都费劲,还好意思上场来,穿的花里胡哨的。嘻嘻嘻,这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实锤了。
别说大放异彩了,不如说丢人现眼。
后头的群众演员再昧着良心夸几句,也太假了。
胤祚下马,手里提着两只死兔子,他可不是当年那个守株待兔的胤祚了,看看,这就是实力。
看看,看看!
胤祚提溜着两只兔子耳朵,把它们两个拽着,左看看,右看看,嘿,还是一黑一白。
黑白双煞。
这就是凭实力的感觉嘛?
胤祚将两只肥兔子一抛,转瞬盯上了飞鸟,挽弓射箭,眼睛微眯,锁定目标,放!
啪嗒。
重物落地的声音。
伯彦讷谟祜赞道:“好箭法,王爷箭术大有长进。”
鄂勒斋图不甘示弱,利落的从背后的箭筒里抽出一支箭来,一搭一拉,转瞬就射中了一只雀儿。
他眉毛一挑,向着伯彦讷谟祜哼笑一声。
有什么本事都拿出来亮亮,光动嘴皮子可没什么好说的。
伯彦讷谟祜看他那得意的样子,一耸肩,大腿一用力,身下马匹小跑起来,渐渐的,速度越来越快,伯彦讷谟祜竟是不握缰绳,只盯准了猎物,像匍匐在草丛里的猎豹,微微弓起的身子,拉成两条线的竖眸。
胤祚看伯彦讷谟祜的样子,无声的笑了笑,胜负欲上来了啊,朋友。
这个动作是有一定的危险性的,当然,像伯彦讷谟祜这种在马背上长大的孩子,身手了得。
伯彦讷谟祜回来的时候,没给那垂落的缰绳一眼,只轻描淡写的示意自己的随从将猎物收好。
面容平静的秀了一把箭术,连脑后的辫子都写着——小菜一碟。
伯彦讷谟祜都没得意,只是看着胤祚说了一句,“王爷,松完筋骨,咱们也该准备着了。”
胤祚笑看着他,轻轻点头,“当如是。”
可叫他装上了,鄂勒斋图嘴角向下一拉,阴阳怪气刻满了整张脸,两眼向上一撇,呦呦呦,松完筋骨,松筋骨,筋骨,骨……骨个大骨头,就他夸张。
看那风度翩翩的样子,那两只手没地儿放了,也不怕从马上摔个倒栽葱。
鄂勒斋图不止心里骂,脸上也骂,那个嘴撅的老高,都能挂油瓶了。
几人这么闹了一下,也放松了些许,虽然有所安排,但办事还是有些紧张,这会儿笑闹一番,也是心照不宣的互相鼓劲。
看着鄂勒斋图也不紧张的脸抽抽了,伯彦讷谟祜也不故作放松实则僵硬了,胤祚也搓搓手,他不小声呼气了。
看铺垫的猎物差不多了,胤祚正色起来,拉紧了手下的马缰,“走!”
鄂勒斋图和伯彦讷谟祜对视一眼,无言的跟在胤祚身后,三人很是默契。
而那边,早就有人准备好了猎物……们!
那是难得的几只正值盛年的梅花鹿,大都是棕黄色,夹着只栗红色的,被驱赶着向胤祚这边来。
胤祚握紧了手中的长枪,双腿狠狠一夹马腹,瑙日布猛地跃起,后腿有力的一蹬,如离弦之箭般向前冲去。
胤祚挽弓,选定了自己的目标,那只栗红色的,对准了那只惊慌逃窜的梅花鹿,胤祚瞄准它的后腿,一放,箭矢与鹿腿相擦而过,划开了一道口子,那鹿仍奋力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