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刘居庸,神色庄重,严肃的目光中又带着几分期许。
赵婴明白刘居庸肯定知道详情,但这时候不能承认啊,承认就坏菜了,糊弄先生可不是好现象,让郑紫冉受惩罚也不是他想要的。
就说:“这首诗写得有些幼稚啊,不过也不错。”
刘居庸撇嘴,歪着头,目光斜视:“不是你写的?”
“怎么会是我写的?我写的是哲理诗。如此幼稚的诗作,肯定不是出自我手啊!”赵婴给他来一个死不承认。
这时候的郑紫冉长出一口气,还好没有说穿帮,谢天谢地。
刘居庸感叹地说:“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会欺骗夫子。”
赵婴故作惊讶:“先生何出此言?我会写这样幼稚的诗?”
“有人告诉我了,你与她作弊,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鬼把戏?”刘居庸有点心痛。
其实他希望赵婴承认这首诗是他自己写的,如此这般,他给县里的夫子和县令写信的时候,就可以加上这首鹅鹅鹅。
毫无疑问,赵婴是天才,写诗方面更是妖孽,能连续写几首传世佳作,得到更广泛的认可,对赵婴将来的前途百利而无一害。
可赵婴不承认是自己所写,让刘居庸的期待落空,非常不开心。
更不开心的是,赵婴糊弄他,把他当老糊涂。
他还没老到糊涂的程度。
赵婴这时候当然不敢承认作弊了,只能继续忽悠刘居庸:“我知道谁举报我的,不就是孙大寿?我与他打过架,他说的话你也相信?他看我不顺眼,诬陷我,先生一定不要相信他。”
“……”
这次轮到刘居庸震惊了,他好聪明啊,没告诉他谁是举报人,他自己猜出来了?还一猜一个准。
看到赵婴信誓旦旦的样子,他又怀疑孙大寿不怀好意,往赵婴身上泼脏水。
他半信半疑说:“不管你们是否作弊,以后都不要作弊,做人要诚实,诚信才是君子的作为。人无信不立,明白吗?”
“好的,我记住了。”赵婴爽快答应下来。
刘居庸让赵婴和郑紫冉走了,派人把孙大寿叫过来。
孙大寿走进来就发现空气不对劲,像暴风雨前的天空似的令人喘不过来气。
“先生叫我有事?”他忐忑地问。
刘居庸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果断拿起三尺长的木板戒尺,命令孙大寿:“把手给我!”
孙大寿吓了一跳,这老头疯了,我举报别人作弊,你不惩罚作弊人,打我做什么?
就犹豫着,没把手给他。
刘居庸大吼一声:“好小子,敢为了一己之私而打击报复,你的心长歪了,必须受惩罚,把手给我!”
孙大寿吓尿了,没见过老头发这么大的火,犹豫着还是把手递给他。
虽然知道递给他难免挨打,还是硬头皮递过去。
他举起木板,疯狂打孙大寿的手心,啪啪啪,一顿狂揍,一会儿把孙大寿的手心打红肿。
孙大寿咬着牙,忍着痛,一声不吭。
心里却狂骂不止:臭老头,不知好歹,我真瞎了眼,来给你举报。
以后绝对不跟你说心里话。
老头打了一痛,发泄一番,解了气,教训他几句,让他滚蛋。
孙大寿揉着手心,愤怒离开了。
回到教室,他看到赵婴满面春风望过来,知道掉进赵婴的陷阱中,这臭小子给老先生灌了什么迷魂汤,让老头相信了,他才打自己的?
这次让你走运,下次就没这样好运了,不信咱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