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可以唤宫宴伺候的宫女前来对峙。”
景文帝朝着福海点了点头,福海躬身出了御书房。
“谁知他竟变本加厉,言辞之间,全是威胁与恐吓。”
“硬要将自己夫人失踪一事,怪在女儿头上,当时他的说辞,与李尚书今日说辞。”
“如出一辙!”
她语气微顿,似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回忆,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宫宴人来人往,那郑坚,又是朝廷三品官员,位高权重。”
“女儿不想将此事闹大,更不想因此给父皇添麻烦。”
“所以才想着,私下与郑坚一叙,希望能和平解决此事。”
“可是没想到”
林青瑶的计划,本就是将自己放在弱势地位。
果然这么说完,李锐勃然变色。
“巧言善辩!”
“陛下!宫中宫女所言,根本不能作为长公主殿下的证词!”
“宫中本就听命”
“放肆!”
景文帝勃然大怒!
什么意思,李锐这话,意思是宫中宫女本就听命于谁?
皇后?还是长公主?!
后宫之事,轮得到李锐一个刑部尚书在这里置喙?!
景文帝宽大手掌,重重拍在龙案之上。
“李尚书,想好再说。”
户部俞大人,也就是俞书兰的父亲见状,连忙出列,拱手道:
“陛下息怒。”
“臣以为,长公主殿下金枝玉叶,断然不会以此等事胡言。”
“且岁安酒楼之事,坊间已是议论纷纷,诸多百姓皆可作证,郑坚其人,确有不轨之举。”
当然不能直接说是长公主殿下衣冠凌乱,被百姓们看到了。
只能委婉说出来,不然皇室颜面何存。
“俞尚书此言,未免有失偏颇。”
礼部尚书李元棋也站了出来:
“坊间传言,虚虚实实,岂可尽信?”
“依下官看,长公主殿下此举,实乃有失妥当。”
“未经朝廷允许,私下约见朝廷命官,且选在鱼龙混杂之地,岂是长公主应有的行事作风?”
“再者,郑大人当时被重创命门,倒地不起也是人尽皆知之事啊。”
礼部尚书看似公允,实则暗藏机锋,只一个不符合礼数,就直指林青瑶“失德”。
失德之人,又有何可信之处?
俞尚书面色沉了下来,语气也冷了几分:
“礼部尚书此言何意?”
“莫非在礼部尚书眼中,我堂堂大靖长公主,竟会用自己名誉随意污蔑朝廷命官?”
“此言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要让天下人耻笑我大靖朝纲不振,君臣失和?”
林青瑶忽然就想起,入宫前韩之序所说,如果遇到不想回答的问题,沉默就好,此刻也就一言不发,盯着御书房一处地砖发起呆来。
“俞尚书偏颇之心也太明显了!”
“目前刑部掌握证据,尚不足以证明,郑坚有谋害长公主之心!”
“长公主殿下清誉重要?朝廷三品官员声誉就不重要了吗?”
李锐的话,针锋相对,御书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停顿了几息,李锐掀起官袍,也跪在了御书房地上。
“陛下,不如就将郑坚提过来,当着众人面审问一番!”
“真相自会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