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江栖月差点跳起来:“你之前的妻子……你之前有妻子?”
裴寂渊摇了摇头:“没有。”
“那他们为什么这么说,从哪儿听来的?”
江栖月只觉得荒谬。
“不知道。”
裴寂渊看起来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名声:“我听桂花婶子这么问过我,才知道外面都是这么说的。我也不知道这谣言哪儿来的,也懒得管。”
江栖月张了张嘴:“啊……”
裴寂渊补了一句:“我人很好,不打媳妇儿。”
这边欢欢喜喜地搬新家,秦府却是截然不同的气氛。
江彩月忍气吞声地给秦夫人奉茶:“给母亲请安。”
秦夫人厌恶地看了她一眼:“怎么还是这么没规矩?奉个茶都学不会,你都嫁进门几天了?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蠢的。”
江彩月恨得牙痒痒却不敢反抗,只好低眉顺眼地陪着笑:“母亲教训的是,都是儿媳不好。”
秦夫人冷哼一声,这才接过江彩月手里的茶盏。
下一秒,她直接把茶盏摔到了江彩月身上:“这么烫,你想烫死我吗?”
江彩月被淋了一身滚烫的茶水,身上顿时红了一片。
“嘶……”
她下意识的躲了一下,立刻就被秦夫人身边的嬷嬷抓住机会,戒尺狠狠抽在她身上:“少夫人,您自小在乡野长大,不懂咱们官宦人家的规矩。这给婆母奉茶,需要貌恭心敬,举止稳重。
您这般跳脱,实在不是大家闺秀该有的风范。请您重新沏茶,奉茶。”
江彩月气不过,反驳了两句:“刚刚我已经奉了三杯茶了,母亲不是嫌茶叶多就是嫌茶叶少,后又嫌太烫,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你满意啊!”
秦夫人拍案怒喝:“没规矩!”
下一秒,嬷嬷的戒尺又打了上来:“少夫人。您对婆母说话,应该声音柔和,吐字清晰。刚刚您说话不曾使用敬称“您”和谦称“儿媳”,这是第一错。
您方才的语气是在质问长辈,没有丝毫尊敬之意,此为第二错。
您奉茶时小手指翘起,姿势不正,礼仪不合,此乃三错。”
嬷嬷是跟在秦夫人身边几十年的人,调教婢女下人很有手段。秦夫人冷哼一声:“既然连奉茶的规矩都学不会,本夫人也没必要教了。
来人,带少夫人去祠堂跪着,早饭就省了吧,饿着肚子,人才能清醒些。”
江彩月跪在冰冷的祠堂地砖上,膝盖早已失去知觉。
腹中饿的火急火燎,祠堂里还摆着诱人的瓜果糕饼做贡品。
她费力咽了一口口水,却连起身喝水都做不到。
门外一直有秦夫人的手下盯着她,只要她敢乱动,就要再多跪一个时辰。
江彩月死死攥着裙角,眼中满是怨毒。
“江栖月……都是因为你!”
她咬牙切齿地低语。
本以为抢了江栖月的婚事就能飞上枝头,狠狠压江栖月一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