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秦彦大婚当夜就喝得烂醉,拖到现在也没再碰过她。
秦夫人原本就看不上她在乡村长大,天天让那个嬷嬷教导礼仪。
稍有错处就小题大做,动辄罚跪禁食。
不仅如此,秦夫人还动不动拿她和江栖月作比较!
什么江栖月仪态万方,知书达理,什么江栖月性格温婉,礼数周全,那都应该是她江彩月的!
要不是江栖月替她享受了这么多年的荣华富贵,现在被人交口称赞,羡慕不已的应该是她江彩月!
一想到这些,江彩月就恨不得把江栖月狠狠踩在脚下!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香炉里,一炷香缓缓燃烬。
她才终于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来人!”
她冲门外喊道:“去请少爷来,就说我在这儿被母亲罚跪,请他去给母亲道个歉,说我知错了。”
守在祠堂外的婢女撇撇嘴,慢悠悠地应了声:“少夫人,少爷一早就去书院了。整日都不在家呢!”
江彩月气得浑身发抖:“贱婢!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婢女也是丝毫不惯着她:“少夫人,您讲话要凭良心啊,奴婢刚刚说的都是实话,您凭什么骂我?”
江彩月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看到江彩月被气坏了,婢女心情极好地看了眼明媚的阳光。
像这种脾气又差,还喜欢克扣下人的月例的大小姐,谁稀罕伺候啊!
昨日她不过是和姑爷说了句话,江彩月就像疯了似的,对着她一顿臭骂,她和之前的大小姐江栖月比起来,真是差远了!
此时的秦夫人这边,有人来禀报
“夫人,桃花村村长求见少夫人。”
秦夫人正在校对账簿,闻言皱眉:“一个村夫,见少夫人做什么?”
身边的嬷嬷提醒她:“少夫人之前……就是在桃花村长大的呀,会不会是认识的人?”
“她已经是彦儿的媳妇儿了,我的彦儿可是整个威县最年轻的秀才!天资卓绝,将来就是登科及第,金榜题名的官老爷!这个江彩月,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还和这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
秦夫人是真的讨厌江彩月,话里话外都是瞧不起:“去,把那人带来见我,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事来找她。”
村长战战兢兢地见到了秦夫人,将江彩月如何收买陈老四,陈老四又是如何让他赶走裴家的事和盘托出:
“夫人,那裴家娘子说,若是不还钱,就要告到县衙……这,我也是按照江小姐的指使做的呀,这钱我还不上,也该是江小姐来还啊!
我是借钱才把人打发走的,现在还不上钱了,陈老四那儿也没有剩下的,求夫人发发善心,让江小姐把银子补给我吧!”
秦夫人手中的茶盏“啪”地摔在地上。
“好个江彩月!这是什么混账事,她竟然也敢做?”
她厉声喝道:“去祠堂!”
秦夫人杀到祠堂时,正赶上江彩月颤颤巍巍走出来。
“贱人!”
秦夫人一记耳光狠狠甩在她脸上:“我秦家怎会娶了你这种惹是生非的丧门星?”
江彩月被打懵了:“……母亲,您打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