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相聚一堂
奶奶这才明白过来抚摸着陆轩的后背，确认这不是梦。
然后开心地笑了起来，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流。
“是轩儿，是我的轩儿，你没事，真好。”
奶奶的充满皱纹的脸上满是泪水。
秦莎莎和周老爷子站在一旁，看着这温馨的重逢场面，脸上都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周老爷子看着许久未见的孙子和奶奶，心中感慨万千，开口说道。
“好了好了，一家人团聚是好事。”
“我已经在和平饭店安排了宴席，晚上我们一起去庆祝一下。”
听到周老爷子的话，陆轩跟秦莎莎对视一笑，眼神中满是欢喜。
陆轩扶着奶奶在柔软的沙发上坐下，指尖触到老人手背上密布的老年斑。
与记忆中那双抱着他晒太阳的手重叠。
窗外的日内瓦湖波光粼粼，将阳光折射成细碎的金箔，洒在奶奶布满皱纹的脸上。
“奶奶，您看这是我亲生父亲。”
陆轩侧身让开，周老爷子正站在落地窗前，银灰色的发丝被阳光镀上金边。
老人将紫檀木拐杖轻轻靠在雕花壁炉上，露出腕间那只百达翡丽，表链上“爷爷“二字在光线下若隐若现。
奶奶盯着周老爷子的脸，突然伸手抚上他鬓角的白发。
“跟轩儿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她想起陆轩婴儿时期的照片，皱巴巴的小脸上就有这双深邃的眼睛。
秦莎莎递来温热的巧克力，奶奶呷了一口，突然哽咽。
“好啊好啊我孙子有依靠了”
“我现在叫周轩了。”
陆轩拿起茶几上的相框，里面是他穿着白大褂在实验室的照片，身后的黑板上写满了基因序列。
“柳清雪那边已经办了离婚手续。”
他原本担心奶奶会为柳家辩解，却看见老人将巧克力杯重重放在桌上。
“离得好！”
奶奶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那丫头把我扔到乡下，说我是老不死的累赘！”
她掀起裤腿，露出小腿上摔断腿时留下的伤疤。
“要不是周老爷子我恐怕早就烂在山沟里了。”
想起柳清雪临走时说的“你还有用“，老人的指甲深深掐进沙发扶手。
陆轩的目光落在伤疤上，突然想起三年前柳清雪抱怨“老太太摔断腿还要花钱“时，自己偷偷汇给村医的医药费。
秦莎莎轻轻拍着奶奶的背，樱花手链在阳光下闪烁。
那是陆轩用“卖手镯“的钱定制的，链节里藏着奶奶哼过的童谣录音。
“她把我送来瑞士，以为是扔掉包袱。”
奶奶抓起陆轩的手贴在自己脸上。
“哪知道是把我送到我最爱的陆轩身边。”
老人的笑声里带着释然，眼角的皱纹像绽放的菊花。
“轩儿啊，你只要好好的，奶奶就放心了。”
陆轩突然想起柳清雪生日那天，自己送的木镯被她扔进垃圾桶的场景。
此刻奶奶粗糙的手掌贴着他的脸颊，那份被嫌弃的温柔突然有了回响。
他起身走到酒柜前，拿出一瓶尘封的红酒。
“奶奶，这是89年的拉菲，您尝尝。”
“说起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