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眼圈红红：“相亲的那个姐姐说彩礼要一台电视……爷爷奶奶你们别问了，我妈不让说。”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咱们都知道你哥是老实孩子。”
“要我说张桂英就是个挑事精，介绍的什么人啊，一张嘴就是电视机。”
“……”
不费吹灰之力，宋书意成功掀起了筒子楼老头老太太们的火气。
舆论，不管在那个年代都是很有力的武器。
宋书意又去人民医院开了点跌打损伤的药，有备无患。
忙完这些宋书意终于想起了凑嘻嘻的订单，去了一趟大杂院。
季听和眼镜都不在，只剩胖子留守大本营。
“胖哥，怎么就你一个人？”宋书意打招呼。
“妹妹怎么来了？”胖子从躺椅上站起来：“快坐快坐，听哥和眼镜谈事去了，你找听哥？”
“不找他，我来买……换菜。”宋书意眨眨眼。
胖子了然，关紧了房门，回头就看见。
“这回换多少？”
“五百斤吧。”
“嗬，什么时候要？”
“明天，还是送到老地方。”
大杂院人多口杂，两个人速战速决，几句话的功夫就谈定了一笔生意。
山城多数都是内陆地区，很少有靠海的地方，海鲜类的订单怎么完成是个难题。
回去的路上宋书意从空间拿了两斤五花肉，外头有油纸包着，倒是看不出来。
筒子楼里家家户户都在做饭，走廊里灯光昏黄，烟雾缭绕。
周爱梅也在做饭，凉拌白菜，清炒白菜，还有一个咸菜汤，主食依旧是黄面馒头。
宋书意帮着把菜端进屋，她拿出了那块五花肉。
周爱梅先是一喜，又问道：“囡囡宝，这是哪儿来的？”
“反正我没偷没抢，拿钱买的。”宋书意含糊道。
“你胆子怎么这么大！”周爱梅压抑着声音。
宋书意讨巧卖乖：“妈妈，咱们今天吃炒肉片吧，求求你了妈妈。”
小姑娘脸颊瘦削、头发干枯发黄还有点炸毛，眼神充满祈求。
周爱梅鼻子一酸：“行，妈给你炒肉片！”
两斤五花肉，省着点吃能吃好几顿呢。
“我闻到肉味了，咱家今天吃啥呀。”宋老五随手把挎包扔到沙发上。
“呀，炒肉片！”宋香香吸了一口气。
“两个馋猫，洗手去。”周爱梅笑嗔。
宋父回来的时候拎了几包中药，同妻子说道：“上回车间工友说的偏方。”
筒子楼里哪有秘密，显然宋父是听说了今天中午发生的事。
为人父母哪有嫌弃孩子有缺陷的，只是不忍心让孩子一直承受外人的议论。
连着喝了几天中药，宋老大看着有些萎靡，这还是在宋书意每天投喂冰糖的情况下。
城南供销社的录取名单还没张贴出来，她也不敢大张旗鼓地往外拿东西，就这样每人每天一点的投喂。
这几天张桂英那边倒是很安分，在筒子楼遇上也只是谈谈周爱梅的口风，也没有过多纠缠，大家也就渐渐淡忘了这件事。
“宋老大你啥意思！”田大妞出现在宋老大下班的必经之路上。
宋老大停住脚步，疑惑地看着她。
“说跟俺搞对象的是你，始……始……始啥弃的也是你！”田大妞磕磕巴巴的，就像在背台词。
“俺可是个黄花大闺女，以后都没脸见人了。”
“你说这事咋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