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着一旁“咣当”一声,刘营长手里的水缸子直接就掉在了地上。
水洒了一片。
“什么,他的领导是什么干什么吃的,怎么回事?”
白老头这种思维是正常的,而他的话,刘营长自然也听到了。
刘营长脸色“涮”地就白了,向南竹冲他摆摆手,让他安心。
“是那个组织的,我们收到一封他们的人的信,爷爷,我不是前几天和你说了么?”
白老头的怒吼声,又从电话里传了过来。
“你只是说可能,又没说他贩卖古董,赶紧去找余狗蛋,让他马上给你查清楚。”
向南竹放下电话后,先摸了摸快要被震聋的耳朵,然后才低声地同刘营长说了几句安慰话。
“刘营长,这事怪不到你身上。有些事情,是别人谋算了好些年的,我们跟着他们跟了几年,才一点点摸清楚这些线的。没事。”
即使向南竹说得这么好听,也在理的,可刘营长的脸还是白得像墙皮。
“那个人到底是谁给走的关系,你查到了么?”
余狗蛋也是因为要到京都弄吃的,就是奔着胡瑶的那个一大院子牲口来的。
光长肥的兔子,现在都有小300只了,别说小兔子了,有个2000多只呢。鸡鸭鱼猪,还有几头牛。
负责这边的关路,已经照胡瑶说的,把旁边的两个大院儿也弄到手了,把土墙加高。
甚至悄悄地弄了个小鱼塘,里面的鱼又肥又大的。
而且关路的地窖里,还有十多万斤的白菜茄子土豆什么的。
这些都是胡瑶出钱让他整的,关路现在感觉自己就是个倒腾物资的。
不过家里的吃喝什么的,都能保证了。
余狗蛋知道关路这些吃的,是胡瑶专门为他们和京都这边的人备着的,就弄了个车回了京都,顺便多呆两天陪陪媳妇孩子。
没想到的是,白老头让他查一个人,他查来查到居然没查着。
正觉得这事不对劲的时候,向南竹的电话也到了。
余狗蛋现在带着媳妇就在萧家大别野住着呢,他要拉物资的车也在这停在这,这边院子大。
不过在跟向南竹聊了几句后,他也觉得事情很怪了。
“他不是要弄古董么,为啥要进部队呀。而且他平时不爱跟人接触,不就是怕被人认出来么。可他又为什么还盯着刘营长的位子呢?”
“不管是哪条,都觉得说不通呀。”
平时都躲着外人不愿意接触,肯定是怕被认出来。可本身呢,又还琢磨着刘营长那个位子,到时候接触的人不是更多?
向南竹只能想出一条,“他可能是个变态。”
“嘶……”余狗蛋也觉着可能性比较大。
“脑子正常的,也确实不能这么干。”
向南竹耸耸肩膀,“你从吴老那找找线索,他跟这个组织的人关系很好。”
“你等我消息的。”余狗蛋放下电话后,哆嗦了几下。
不得不承认,向南竹说的挺对的。
这个人,可能真的是个变态呀。
而这个时候的辛五,整个人都要疯了。
他一进屋,就发现家里不对了,有人来过,而且还乱翻过。
辛五满脑门的汗一层一层的往外冒,那个碗可是好不容易弄到的,要是丢了,可是要出大事的。
这时候,辛五不由地想到今天找麻烦的他的人,尤其是胡瑶。
刚搬来的营长媳妇。
辛五觉得事情应该出在她身上,而不是那几个娃。
他修整了下心情,立即推开了门,就看见一个戴着毛帽子的小娃子,露着半个脑袋看着他。
而这个小娃子露出的一只脚上,正穿着他的鞋。
辛五迈着大步走过来,大喝了一声,
“你这鞋哪来的?”
五娃这个时候,才把小小的身子从墙的另一边慢慢地挪了过来,两只脚也全露了出来。
穿着人家的两只大棉鞋,而鞋带被三娃系得紧紧的。
五娃露出了点笑,晃着小脑袋背着两只小手手,脆生生地说,
“捡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