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适逢下雨把那纸张冲坏了，等到雨过天晴的时候，何师傅又会重新换一张上去。
他直接回忆着大学时候实验课的内容，把现在有的条件，设置了几组对照组。
“还差点东西。”
甚至还有一些人说陈年就是何师傅的儿子，就算不是儿子，那也得是儿徒了。
“我能操纵自己的梦，却不能操纵梦中梦？”
然后再把每一次的结果记载到本子上。
陈年：“……”
当然陈年觉得这也有可能是因为自己本身就是红案出身的原因，有一些经验和想法都根深蒂固了。
何师傅每天早上开门的时候，会把贴在门口的那张寻人启事重新用手抚平。
透过帘子的缝隙，陈年似乎能够看到何师傅正在里面好像看着一张照片。
这其中，陈年也就只能听懂英语。
而法国人又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顿，陈年没听懂。
有一天，陈年在睡觉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几声枪响。
“不知道？”
“还是说，菜谱给自己的梦，是嵌套在自己最初的梦境当中，然后在这菜谱创造出来的梦中，自己就无法再操控了？”
“这么多……”
但毕竟陈年现在连和面都没有学会，所以陈年在店里依旧做的是除了做饭以外的其他工作。
1930年。
就连一些老主顾吃了都说和何师傅没有什么大差别。
甚至有几次睡觉的时候，陈年还梦到过。
而陈年，也在这三年间不断的成长着。
因为，每一次何师傅在吃过陈年的葱油拌面之后都会说同一句话。
以至于到后来，陈年把上面的所有字都背会了，甚至连带着何师傅儿子的照片都记得一清二楚。
比如，夏天、冬天放的水量不同。
只是，最后法国人先离开陈年是看明白了。
但就算如此，陈年每一次都能从何师傅那里学习到很多新的东西。
比如，现在需要考虑到的主要外界条件是：
每天的气温这很好获得，而且有时候根据体感就能大概得出。
小心的凑到窗户口看了一压，就只见一些外国人，身穿着各种各样的军队制服不知道在对峙着什么，但就算是开了枪，好像也没有造成什么人员伤亡。
随着实验对照组得出的结果越来越完善，陈年也觉得自己的进步也是迅速的。
不过这些事情自己就算是想干涉也干涉不了，自己只是来学做菜的，上海终究是华夏的，历史如果真的那么容易改变的话，着、这就不仅仅是一个菜谱了。
所以就需要根据不同的环境条件来改变水量、水温、盐的多少、醒面的时间等等……
陈年以前觉得适量、少许、大量就够抽象了。
但陈年依旧没有停止练习。
这才是自己该学习的东西嘛！
不同季节、气温、湿度都会影响醒面。
可就在陈年询问何师傅这个东西具体要怎么衡量的时候，何师傅却在一阵苦思冥想，然后闭着眼睛手凌空比划半天之后，吐出几个字：“不知道。”
直接给陈年从睡梦之中吓醒了。
随后陈年就没敢再听了。
当然，没有见过的人，陈年也只能看到别人擦肩而过，而他却丝毫没有办法与之对话。
气温、湿度。
而在这十几天的时间。
乱的让人心烦。
“盐也来一小把。”
然后就是一些叽里呱啦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