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珩毕竟是昭云储君，上位者把颜面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容忍一次或许可以，但凡次数多了，即便是父子也会反目成仇，更何况他们还只是未相认的兄妹。
听他这话，云栖晚认真思索片刻，看到递到嘴边的核桃，配合地张嘴。
“你说的这个问题，我有深思熟虑过，放心，我有对策。”
听到她已有对策，祈墨淮投喂的动作停在半空中。
“阿云不妨说说。”
云栖晚睨了他一眼，把他手中的核桃抢了过来，塞到嘴里，才道。
“待昭云帝百年，若云珩实在不成气候，昭云又找不到合适的继承人，我便让大师兄把昭云吞了。”
“反正大师兄治国才能比云珩好了不知多少倍，说不定那时昭云会比现在更好。”
但这是下下策，虽然她相信有大师兄在，南离不会亏待昭云。
但若真是那样，便是昭云向南离低头，昭云百姓无形中便会被南离轻视。
不过比被其他国合并，将昭云视为最低贱的子民相比，这已经好了许多。
但她还是不希望走到那一步，希望云珩能尽快立起来，合力将此次内乱的损害降到最小。
见祈墨淮沉默，云栖晚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怎么？又被我这大胆发言吓到了？”
祈墨淮顺势握住她的手。
“阿云既然都已经这么大胆了，有没有想过更大胆一点？”
更大胆一点？云栖晚没理解他这话什么意思，便又见他道。
“阿云有没有兴趣做昭云史上第一个女皇？”
可话才说出口，祈墨淮便后悔了。
若阿云成了女皇，后宫哪能还只有他一个人？
真是失策。
正在他懊悔之际，忽然感觉额头被温软的小手覆住。
片刻后，云栖晚又摸了摸她自己的额头，嘟囔道。
“这也没发烧呀。”
说完，便用力敲了敲祈墨淮的脑袋。
“醒醒，别做梦了。”
祈墨淮嘴角抽了抽。
“难道阿云觉得我这办法不可行？还是阿云觉得女儿身有束缚？”
阿云虽是女儿身，身负皇家血脉，足智多谋，心中有大义，身后又有天辰山、南离、平西王府、谢府、国公府的加持，身份那点瑕疵忽略不计。
见面前的人眼神越来越亮，一副此计甚好的模样，云栖晚无奈。
“你何时见过活不过十八岁的女皇？”
“还是说你还想让我为了昭云百姓，再放弃你一次？”
听到这话，祈墨淮心底一慌。
“阿云，我……”
祈墨淮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这是他想共度一生的人。
云栖晚抬手抚平他眉间的褶皱，笑道。
“我体内的蛊还没解，江山频繁易主，对百姓而言，不是什么好事。”
曼陀蛊犹如头上时刻悬着一把利剑，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逼近，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那若曼陀蛊解了？阿云想做女皇吗？”
云栖晚一愣，她从未这般想过，若是曼陀蛊能解。
“那你希望我如何选择？”